這些身著飛魚服的人彆說她們江湖勢力,就是那大月官場之上的文武百官見了都得躲著走。
冷厲青年並無半點動容,可目光掃向其中一名球形身影時,頓時麵色大變“海,海公子!您,您是海公子!”
“怎麼,你是看不見我書哥麼?”富大海不爽道。
“書,書,書”冷厲青年結結巴巴。
在看向前者身旁站著的那名身著錦服的年輕麵孔時,沒有猶豫,沒有半分猶豫,撲騰一聲便跪了下去,連連叩首
“墨,墨九公子!卑職,卑職不知您在,卑職該死,該死!”
“墨,墨九公子恕罪!”
“墨九公子恕罪!”
一時間,其後十名監察吏紛紛跪於地麵,深深叩首。
僅僅一瞬間,眾人後背便已經被冷汗所浸透,就是額頭處都已布滿了細汗。
眼見如此,先前一直躲在角落的中年掌櫃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至於青服女子早已沒了神色,一人癱坐於地麵,臉色更是無比慘白。
她不知這墨九公子究竟是誰,但能讓那號稱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的監察吏都這般卑微。
其身份之貴,顯然已經不是她能想象的存在。
原地,墨書視若無睹,轉身看向近前“方才看上哪件衣服了?”
“這件”水妍如實指著衣架上的那件青紗裙答道。
“拿上,回家”言罷,墨書掏出張百兩銀票便放在了櫃台之上。
“好”水妍莞爾一笑,上前取下衣服。
“老殘,告訴他們,該怎麼辦,便怎麼辦”
“是!”看著那抹走出店門的背影,殘耳連忙抱拳,肅聲喝道。
“恭送墨九公子!”
“恭送墨九公子!”
店內,一眾跪於地麵的監察吏紛紛打了個寒顫。
他們深知,就那一句話,一句平平淡淡的話,便已經決定了數百,乃至上千人的生死。
“哎,哎!書哥你等會兒啊!”富大海提著褲腿兒快步追上。
至此,短短一夜間,大月秋平道境內少了一個江湖門派。一個位居二流,光是主門都有不下千名弟子的門派。
期間不曾起半點漣漪,隨風一般,煙消雲散。
數日後,皇都城外平頂山
隨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下,數千江湖人士,乃至平民百姓齊聚於平頂山之上。
山如其名,其山頂之上宛若平地,天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演武場。
天南地北,東西兩地,凡是大月國境內有頭有臉的江湖門派幾乎都能看到其門下弟子的身影。
當然,大多數人都是同周圍的百姓一樣過來湊個熱鬨,真正有資格參與大比的門派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