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富大海一個沒忍住,捂著肚子放聲大笑。
“你給小爺閉嘴”墨書臉黑如炭,抬腿就是一腳。
拓跋雲兮若無其事說道“對了,水妍姐姐呢?明日弓馬比試,水妍姐姐也正好去看看”
聞言,墨書嘴角一陣抽搐。尤其是當他看見前者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嘴角處的抽搐便愈發加重。
“怎麼了,水妍姐姐沒空嘛?”
“咳,水妍去不周山了,這一兩日怕是回不來”墨書答道。
“這樣啊”拓跋雲兮有些失落。
“我去找墨韻姐玩兒了,書哥哥你彆忘了吃啊”拓跋雲兮指著桌上的糖栗子說著,言罷,起身就走向了院外。
原地,直至前者走遠後,富大海抿了抿嘴,神色間也破天荒的有了抹正經“書哥,有些話,還是早說為好”
“行了,明日記著去宮裡”墨書擺了擺手,一人向後湖邊走去。
伴著黃昏,隨著日落。
墨書背著雙手,看著那一步又一步前進的腳麵,不知在想些什麼。
情愛二字,可能於世間絕大多數人來說都在正常不過,但他,卻沒那份資格。
至少現在的他,並沒有。
於他麵前,是屍山血海,是殘肢斷臂,是一個接一個的修羅場。
他深知,如現在這般安逸自在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馬上,他便該啟程,再一次走上那條布滿泥濘,布滿荊棘的血路。
真心是暖,可也寒人。
他之心,隻能深藏於肺腑,隻能展露於沙場。
無他,隻因他姓墨,令大月數百萬計鐵軍敬仰的墨,令世間百國萬萬蒼生膽寒的,墨。
次日清晨,隨著第一縷暖陽照耀在大地上,這座被落雪所覆的皇都城也有了一絲溫暖。
不同於往日,今日的金陵湖內格外熱鬨。
凡是二品以上大員府上子嗣紛紛策馬駕車,向著皇宮一路駛去。
不論武將之子,文官之孫,弓馬一術,都是他們必修的課程。
甚至整個大月國境內凡是家境好些,有些閒錢的人家,都會請武師來家中育兒習武。
不為前路,不為將來,隻為磨礪已身,自強不息的精神。
大月尚武,這不是什麼秘密,而是天下百國皆知的事。
哪怕就是考取功名,入仕為官的年輕人都多多少少會些拳腳功夫。
放眼大月數百年間,不乏言官拔劍一怒向天笑,憤口大罵昏天子。
甚至二十餘年前,當今大月國老葉淮之都曾於奉天殿之上,當著天下群臣的麵怒指大月先皇帝破口大罵。
而事後大月先皇帝不僅沒有半分怪罪,反而大加讚賞,稱其言之有理。
雖是文人身,但有武人骨。這,便是大月雄霸東陸,傲視百國的資本。
皇宮,禦馬場
神策親騎滿甲滿胄,護衛四周。
各級官員子嗣連同諸多皇子,世子相繼到場。
所有人都明白今日之比,比好了,一切無事。可要沒比好,那可就不是一頓板子能過去的了。
為此,不論皇子世子之流,還是各家官員府上的公子全都暗自憋了把勁。不說比的有多好,至少也要看得過去。
場中,觀武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