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大可笑!你們不嫌丟人,老子嫌!天天將虎賁掛在嘴邊,天天將老子天下第一掛在嘴邊!
結果呢,一個小小的騎卒什長都不曾將你們放在眼裡!
有時候我就在想,究竟是驕縱給過頭了。還是,你們心中的戈矛,也朽了”
台下右側,一直駐足於原地的衛褚眼皮一跳。
沒有猶豫,甚至連半分拖拉都不曾有,當即單膝跪地,抱拳俯首
“末將有罪!請公子責罰!”
幾乎同一時間,在場一眾虎賁左軍將領紛紛單膝下跪,抱拳沉喝
“末將有罪!請公子責罰!”
“末將有罪!請公子責罰!”
“你們的罪,自有家法懲戒”墨書默默收回目光,繼而再次看向下方三千鐵騎
“今日這個臉,老子替你們找回來!以後!誰若是讓我沒臉,本侯,便讓他沒腦袋!”
喝罷,墨書隨即側目“老殘,斬!”
“得令!”殘耳抱拳沉喝,繼而放聲於木台之上
“拔刀!”
刺啦!
刺啦!
隨著一道道極為刺耳的聲音響起,連同獅狂,那木錯在內的眾多親兵紛紛拔出腰間戰刀,對準前方跪著的一排腦袋。
“斬!”
斬聲出,屠刀落。
不過半息間,木台之上血流成河。十餘個腦袋如南瓜般齊齊滾落至台下。
外圍人群中,連同石遠山在內的一眾北府將領,以及飛霜,天鷹等各戰騎將領如墜冰窖。
一股極為濃烈的殺意撲麵而來,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整頓,即刻整頓!
這不僅僅是虎賁諸將的第一念頭,更是外圍人群中諸多軍隊將領的第一念頭。
今日不過是死了一個參將,幾個武官。而日後,誰也不知那柄屠刀會不會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沒人懷疑站在台上的那位外披玄黑大氅,內著黑虎軍袍的身影敢不敢殺。
彆說眼下一個參將,就是如北府,丹陽等戰軍之主將,若真是犯在前者手裡,那也絕逃不過一個斬字。
“課,我給你們上完了。下麵,說正事”墨書頓了頓,隨之放聲道
“成軍,自然得有個名號,可這叫什麼卻成了個難題。
而今日,我聽見有人喊你們不祥,喊我古金戰旗下的所有鐵騎,皆為不祥。
初聞時,我不覺得這兩個字有多好。不祥,此二字沾因果,染詭異,於我出征將士而言,實為一種詛咒。
可細細琢磨一番後,我又對此二字頗為喜愛。
為何,因為這是敵人給我們的名號。他們視我們為不祥,說明他們怕了,怯了!
而我虎賁將士,從來便不懼什麼因果,不怕什麼詭異。
即日起,你們!我虎賁左軍的三千將士脫離虎賁序列,成軍,不祥騎!”
“風!風!大風!”
“風!風!大風!”
“風!風!大風!”
下方,三千餘皆戴閻羅麵的鐵騎高舉戰刀,放聲大喝於四野。
他們用獨屬於大月的喊殺聲來告訴所有人,他們喜歡這個名號,他們,是不祥!
“自今日起,我軍下轄三支梯隊!”喝罷,墨書神情嚴肅,看向台下數名身影“富大海!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