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這才抱起了拳頭,對向富大海咬牙切齒道“海副將,卑職方才冒失之言,還請勿要放在心上!”
見狀,富大海當即就樂了,連忙擺著手“哎!南千戶這是說的哪家話!本副將一生光明磊落,豈是那等狹隘之輩!”
何大山瞥了眼身旁的南川,隨之提醒道“大海,你,你差不多了行了啊”
“咳,咳咳!既然都想知道,那咱就說說!”富大海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對麵的南川,隨之正色開口
“話說!當年定北王回都述職之際,正趕上了梧桐街舉辦的遊園詩會。
那時候的定北王還不曾被封王爵,而是當時虎賁左軍的主將。
年輕嘛,這想法自然就多些。而當年剛滿九歲的書哥正是好奇的年紀。
於是乎,叔侄倆一合計,向著遊園便走了去。
這一路上的鶯鶯燕燕直接便讓咱書哥開了眼,什麼身著薄紗的美婦人,手持小扇的美嬌娘,對於長年在墨府內習武練功的書哥來說那真是受不了一點兒。
其實也不能怪書哥,那個正經人能受得了那般誘惑,更何況還是頭一次進煙花間的愣頭小子。
咱定北王爺也是豪爽,當夜便點了八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堪稱一絕的才女前來服侍。
叔侄倆瀟灑至極,各個左摟右抱,美人在懷。
那是聽著曲子喝著小酒看著小舞,可謂天上人間不外如是。
可好景不長,就當叔侄倆都玩兒的火熱之際。也不知是誰報的信兒,墨老爺子提著那昆吾刀一腳便踹開了包廂房門。
眼見當爹的來了,咱定北王爺也是不磨嘰,丟下書哥,自己個兒一溜煙便從窗口逃了出去。
這下可好,徒留書哥一人呆坐桌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後聽說墨老爺子抄起刀鞘狠狠將書哥抽了不下百次,直至徹底酒醒後這才罷休”
“後,後來呢!後來如何了!”南川急忙追問。
案前,富大海不緊不慢的微抿了口茶後,這才接著開口“後來的事兒,基本上皇都城裡人人都知道。
次日晌午,已經逃出皇都百裡外的定北王爺硬生生是讓虎賁衛騎給壓了回去。
說說這事兒,本來不逃還好,左右也不過一頓打。可這一逃,讓本就在氣頭上的墨老爺子更是上火。
於是乎,咱這位定北王爺直接就被吊在了朝陽門下,墨老爺子親自持刀。
足足用刀背抽了數百下,直至其後背血肉模糊,人都已經昏死過去時,這才堪堪作罷。
直至現在,這皇都城裡近九成的人都不知當年定北王的那頓打是因何緣故。
而就是那頓打,整個皇都城裡做青樓生意的全都夾起了尾巴,關門大吉的更是大有人在。
甚至就連那做木窗生意的鋪子都嚇了個半死,連夜整頓自家商鋪,主打一個結實耐用,還耐踹!”
聞聲,帳內一眾身影全都狠狠抽了抽嘴角。如此密聞,若不是今日聽說,怕是做夢都夢不到如此離譜的事跡。
“海哥,照你這麼說,咱,咱侯爺九歲便逛青樓了?”方羽愣愣問道。
富大海挑眉“難不成你小子還覺著咱侯爺是個正經人?”
“我,我覺得咱侯爺都,都挺好的啊”見狀,方羽也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富大海瞥了眼帳內眾人“再說說?”
“說!趕緊說!”南川迫不及待。
沈知安雙手環抱,意有所指道“咱今兒個不是來議軍事麼?”
左丘野連忙點頭“對對對!海哥,你可是咱不祥的副將軍,這軍務事可得你來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