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下去!除淡水外,將船上一切無用之物都給老子丟掉!
作罷,全軍集結於下艙,一旦我船靠岸,即刻打開下艙馬梯,策馬上島!”
“是!俺這就去傳令!”獅狂鄭重點頭,隨即不做猶豫,扛盾快速折返回船艙。
“書哥,你莫非”
不等墨辰說完,墨書直接打斷“指揮作戰,切勿分心!”
“是!”墨辰肅聲沉喝,繼而不再多想,全身心投入眼下戰局。
至此,海麵上出現極為詭異的一幕。
一船逃,五船追。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逃船並未向古鎮口方向逃竄,也不曾向周邊海域友軍求援,而是一路向西,期間從未改變航向。
作為這條船上的主將,墨辰極為清楚不論是折返古鎮口還是向周邊巡邏友軍求援都不可能來得及。除了眼下這條路外,再無他路。
短短十餘裡距離,放在以前,不過片刻便到。
可就眼下局勢,這十餘裡的距離仿佛成了一條生命線,一條關乎所有人的生命線。
期間敵船攻伐不斷,投石狂轟亂炸,箭雨傾瀉而下。
更有數次被鐵鎖勾住,兩軍刀兵相向,貼身肉搏。
僅僅幾個回合,殘肢遍布甲板,鮮血直流入海。
敵船好似瘋了般連番夾擊攻伐,不死不休。
乃至於船體四周被鐵皮所加固的遊鯤都已破損不堪,隨時都有沉入大海的可能。
十裡,五裡,三裡。
隨著前方島嶼越來越近,集結於下艙的三百餘不祥騎早已打開下艙馬梯,隨時準備策馬登上海岸線。
放眼曆來大小戰役,彆說被人追著打,就是側麵衝殺都不曾有過。
於他們而言,唯有鐵騎在前,正麵衝殺,以鋼鐵洪流般的威勢破開一切敵。
而今,如此憋屈打法早已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
哐啷!
伴隨著一道沉悶聲,早已殘破不堪的遊鯤毫不減速,向著沙灘迎麵直衝而上。
強大的慣性下,令所有人都不由打了個趔趄。
“下船!隨老子下船!!”
南川赫然拔出戰刀,率先自下馬梯衝出船艙。
三百餘不祥騎緊隨其後,相繼抖動馬韁,策馬狂奔而出。
不多時,三百餘不祥騎整軍列陣,駐足於船體後。
黑甲黑胄,皆戴閻羅鐵麵,哪怕未曾一言,肅殺之氣卻早已凝為實質。
“都他娘杵在這兒作甚,跑啊!戰旗大纛統統給老子丟了,往林子裡跑!”
墨書策馬而來,放聲大喝。
“墨辰!讓你的兵把甲胄兵器都丟了,跑!都他娘往林子裡跑!”
“是,是!”墨辰腦海一片空白,不過還是連忙轉身大喊“卸甲棄械,邊跑邊丟,快!!”
不祥隊列中,南川人都傻了“侯爺,真,真要將纛丟了?”
“廢他娘什麼話!”墨書赫然拔出昆吾,一刀斬斷古金黑虎大纛。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