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們不是被帶走了麼,怎麼如今卻是好端端的”布衫青年有些意外,但也不乏驚喜。
“彆提了”富大海不爽擺手,憤憤不已“起初還以為那老小子良心發現,誰成想拉著我們仨當傭人去了”
“出門在外,能活著就不錯了,胖兄心放寬些”馬六淡笑道。
墨書抱拳做禮,回以微笑“看來以後,還要馬兄多多照顧啊”
“都是月人,互相幫襯是應該的”馬六笑著點頭,問道“還不知你二人叫個啥?”
富大海張口就來“昂,我叫狗剩,沒姓”
“黑土,黑心的黑,土地的土”墨書神色不變。
馬六朗聲道“哈哈,狗剩,黑土,這名兒不賴,好養活!”
“饒命,饒命啊!!”
“啊!!胳膊,我的胳膊!“
“疼!疼!快鬆開啊!啊!!!”
………
忽然,隨著前方駐地內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傳來,墨書眼皮子不由跳了跳。
哪怕還未進去,可也能想到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是,打起來了?”馬六有些發愣。
墨書無奈而笑“應該,已經打完了”
與此同時,奴區內
六道鼻青臉腫的身影整整齊齊抱頭半蹲在帳外空地,期間全身哆嗦,連頭都不敢再抬起來半分。
一旁,拓拔啟冷冷站在原地,周邊已經圍聚了二三十號人。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人都是抱著看熱鬨的態度,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仿佛已經見怪不怪。
眼見來人,拓拔啟上前一步“九哥”
馬六不由看向身側“黑土兄,這,這位不是當初同你們一起被帶走的兄弟麼?”
“我老舅家小子,平日就喜舞刀弄槍”墨書笑著點頭。
馬六瞥了眼抱頭蹲在原地的六人,苦笑道“這,這位兄弟還真是性情中人”
“九哥,此六人就是那薩蒙口中的老月奴,在這裡已經有段時間了”
“嗯”墨書邁步上前,隨意挑了個人問道“哎,叫個啥?”
白淨青年捂著左眼,堪堪抬起頭“我,我叫奴九,是,是熊營奴區管事”
“這兒就你們幾個?”
“是,是,原本這裡也有百十號月奴,不過很多人都隨蠻野國的女人一同回猛獁大陸了,隻留下我們六人住在這裡”奴九顫顫巍巍接話道。
墨書也不在乎,盤腿坐在地上“看你小子穿的倒也乾淨,看來那些當兵的對你們不錯?”
“是,也,也不是”奴九咽了口唾沫,老實答道
“你,你們新來的可能還不知道,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專門侍奉蠻野國的女人。
也正因如此,我們才會穿的乾淨些,吃的也還算不錯。
可最重要的就是得聽話,要是惹到哪個蠻野國女人不高興了,最輕也是三十鞭子起步”
墨書麵色難看“侍奉女人?敢情將我們黑到這兒來,就為了侍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