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圖魯不由低了下眉頭。凝重道
“女孩的名字,叫紅衣”
後世傳聞,當初那名紅衣女子,可能就是天汗唯一的女兒,也就是天汗之子的姐姐。不過究竟是與不是,已經無從查起”
良久,墨書輕聲發問“關於天汗的信息,就隻有這麼多了麼”
紀昭做禮俯首“天公子若想了解天汗,可去姑墨國。那裡是天汗待的最久,也是根基最深的地方”
“是,天公子如若不嫌,老奴這便安排”圖魯連忙附和。
“嗯”
“報——”
突然,自一道大喝傳來,一金甲禁衛快步邁入殿內,繼而單膝跪地,俯首抱拳。
紀昭眉頭一皺,不快道“何事如此驚慌?”
“回,回王上!北域諸國突然用兵,各國兵甲已相繼集結於邊境,隨時都有南下的勢頭!”金甲禁衛俯首而喝。
“什麼!?”巴彥爾憤然起身,戰眸間殺機流露。
“哼,看來那幫北蠻子是不想安分了”圖魯緩緩起身,雖已年邁,可身姿卻極儘殺伐,完全不似方才和藹可親之態。
巴彥爾冷冷掃視在場一眾國主“諸位,此番對攻東月,合議之計好像還沒有放出去吧”
“戎然王,您這番話,難不成是懷疑我等內部有異心不成?”禽羽王默默出聲。
巴彥爾戰眸微咪“本王,問你了麼?”
“你什麼意思!”禽羽王起身質問。
“放肆!”巴彥爾暴喝一聲,整個人猶如猛虎般直衝對麵案前。
砰!
一記沉悶聲落下,禽羽王已經倒飛數米開外,口吐鮮血不止。
原地,巴彥爾隨意放下右拳,冷聲道“天公子麵前,豈容你在此犬吠”
“你”禽羽王抹了把嘴角血漬,最終還是沒敢再出聲。
“好了”圖魯輕動枯唇,目光平靜掃過周邊一眾麵孔,直至掃到墨書時,他雙手做古禮,鄭重尊聲道“天公子,此番大局,還望您主導”
“有天公子在,北域叛逆,不日當誅!”巴彥爾隨即做禮。
見狀,殿內諸王紛紛俯首做禮,尊聲而喝。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襲身影,那襲身披古金麒麟甲的年輕身影。
墨麒麟,這三個字早已深入骨髓,不可磨滅。
墨纛之下,從無敗軍之師,沒有人質疑墨麒麟的份量,就好像從來沒有人質疑過神隻的力量。
案前,墨書麵無表情,並未點頭,也並未搖頭。
從一開始用兵猛獁,到現在諸國皆臣。一切都變的太快,快到縱是他都還未徹底適應過來。
而今,猛獁北域大舉來犯,是戰,是和,是退,如此大局,他深知,這還遠遠不是他能定奪。
此時的他就好像處在一個巨大的旋渦中心,若想置身之外,已然再無可能。
一旁,富大海,南川等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不過安靜歸安靜,目光卻從未離開過那襲身影半分。
如此一來,整座大殿內所有的目光儘皆集於一人之身。
有期盼,有肯定,有信任,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壓在了那個不過二十上下的年輕身影上。
半晌而過,墨書仿佛有了打算。先是微抿了口已經微涼的茶水,繼而淡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