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那雪熊國,上次我二梯隊同萬餘南域兵碰上了雪熊國一個營的軍隊。那一個營同我大月不一樣,也就是六七千的兵卒。
可就是如此,那場遭遇戰也足足廝殺了近兩個時辰。雖說仗打贏了,但南域的兵卻足足折損了近三千人!”
“有你二梯隊策應,南域的兵竟還折損了這麼多?”富大海錯愕不已。
“哪有熊兵,隻有熊將!”左丘野一針見血指出問題所在
“正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些日子咱光是打過交道的南域將領便不下十餘個,沒彆的,就一個毛病,怯!”
說話間,左丘野一碗酒下肚,繼續說道“不管會打仗的還是不會打仗的,反正隻要是遇見北域兵,都他娘好像丟了魂兒似的。那仗打的,咱看著都窩火!”
“當初黑海一戰,其兵雖顯懶散,但士氣卻不乏剛硬,怎麼到了自家地盤兒上反而露怯了?”墨書不由納悶道。
“侯爺你是不知道,那一個個的,看見北域兵就像是耗子看見了貓,甭提多氣人!”何大山氣不打一處來。
“哎,話倒不能這麼說”沈知安淡笑打斷,再道
“雖說大多南疆兵卒都略顯羸弱,但仗還是能打的。如姑墨,戎然,蠻野,禽羽等國,其悍勇之風倒是頗有幾分我北疆勇士之姿”
左丘野點頭附和“這倒不假,安子說的這幾個國的兵,打起仗來確實還湊合”
聞聲,墨書也多了抹釋然。
南域諸國的兵要真都是那般上不了台麵,那這場席卷整個猛獁大陸,號稱百國屠場的大戰倒就真成了一場玩鬨。
“眼下,我不祥駐防何處?”墨書問道。
“現如今咱不祥都駐紮在四道門子一帶,那兒都是由姑墨國的軍隊駐守。據此,大概得有個一千五六百裡地”富大海接話道。
墨書點頭,想了想,再問“這幾個月,我軍傷亡如何?”
“自參戰之初,我軍大小共計一十六戰。除陣亡,及重傷將士,眼下咱不祥能戰之士約摸兩千七百餘騎”富大海麵色鄭重,甚至連想都沒想,幾乎脫口而出。
聽完,墨書微微吐出一口鬱氣,神情難掩黯淡。
大小一十六場血戰,按理說不論放在哪一支隊伍,這樣的陣亡率都能接受,甚至可以說足以小到忽略不計。
但不祥從來不是彆的隊伍,能跨上龍虎駒,披上山紋甲,站在墨麒麟大纛下的他們,哪一個不是百戰之兵,哪一個不是從虎賁先拓營精挑細選出來。
而今,短短數月便減員兩百餘騎,如此結果,沒有人能輕鬆麵對,縱是他也不能。
“四道門子一帶,地理位置如何,可帶輿圖?”墨書問。
“帶了!”沈知安隨即從懷中取出輿圖,繼而平攤於地麵。
“侯爺請看,四道門子正處雪熊,離風兩國之間。其地平坦,屬平原地帶,多丘陵,溝壑。
若進雪熊,其平原地勢一路延續至雪熊邊境,利騎兵進軍。
若進離風,前路地勢變化,多深山,間河。不過若能從中找到一條小道,可隱匿進軍,以做突襲之用!”
話音入耳,墨書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緩,目光從始至終便沒有離開過輿圖半分。
“再不吃,你們侯爺親自獵的山羊肉可都要煮化了啊”
忽然,伴隨著聲音落下,水妍手端兩盤剛切好的山羊肉笑著走來。
“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