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軍!好,好像是那位天公子活著回來了!”亂戰中,一中年副將目光驚恐,不斷掃視著附近快速穿插而過的不祥鐵騎。
“放屁!天公子已自絕百丈懸崖,如何還能活著!”胡茬男人惡狠狠瞪了前者一眼,其全身甲胄皆為精鐵打造,遍布山熊紋路。
他雙手背負,穩立戰車之上,一雙深眸俯視前方戰局,極為深邃。
“就算還活著,那今夜過後,也應該死透了”胡茬男人雙眸微眯,殺機畢露。
“傳令!烈熊二營,三營,五營,七營,向南戰場全麵撲過去!
飛熊一,二兩營於南戰場左右兩翼包抄合圍,再調一個重盾營正麵攔截敵軍殘部。一個時辰內,給本將吃下南側戰場!”
“是!”中年副將不敢猶豫,隨即快步離去。
“等等!”胡茬男人赫然轉身,足足停頓了數息之後,隨之輕動薄唇“傳令全軍,斬墨騎主將者,擢升三級,賞錢百萬!”
“上,上將軍,眼下這支墨騎的主將可,可是天,天”
胡茬男人神情冷峻,默默出聲“天還沒亮,慌什麼?”
“是,是,末將這便去傳令!”中年副將使勁咽了口唾沫,慌張向外跑去,期間更是多次腿軟,差點栽倒地上。
且不論天公子這三個字代表著什麼,光是前些日子庫爾國的遭遇便足以讓他陷入無儘惶恐。
這一夜若成,那後麵自有說辭。可若不成,不光是他,就是整個雪熊國都將深陷絕境之中。
……
與此同時,南側戰場某處丘陵之上
數十支不祥小隊相繼趕來,除各小隊百戶外,其餘人等自丘陵頂部為中心點,裡裡外外足足圍了不下三道防線。
可以說整個南側戰場之上,眼下這處丘陵頂部便是為數不多的安全地帶。
原地,墨書雙手背負,肅穆而立。此時的他並未身穿狼皮襖,而是披上了那套古金麒麟甲。
他看著前方聚集而來的數十道身影,沉聲道“廢話就不說了,眼下是何情況,哪個知道?”
“侯爺!卑職一梯隊百戶,黑山!”青年武官上前一步,抱拳沉喝。其身上甲胄刀痕遍布,就是鐵胄都被砍崩了一角,鮮血染紅半張臉。
“山子!你,你他娘不是戰死了麼!”附近一百戶武官快步走出,滿眼驚愕。
南川臉色一沉,抬腿就是一腳“滾回去!”
砰!
身影倒飛而出,足足數米才摔落地麵。
百戶武官硬撐著爬起,繼而單膝跪地,捂胸沉喝“咳!卑,卑職一時情急,還望千戶,侯爺恕罪!”
“行了”墨書眉頭微皺,隨之看向一旁“說說看”
“是!”黑山不做猶豫,當即開口道“回侯爺,今夜偷營的是雪熊國軍隊。雖不知其兵力幾何,但卑職光看到的就有不下三個主力軍身影”
“哪三個?”
“烈熊軍,飛熊軍,鐵熊軍,此三軍皆為雪熊國的精銳之師。簡單來說,烈熊軍主步戰,飛熊軍主騎戰,鐵熊軍較為特殊,大體來說就是一支重甲混編軍”黑山俯首道。
“如此說來,這雪熊國是將那點家底兒都拿出來了啊”墨書微舒一口氣,同時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但不過十餘息他便收回了思緒,繼而出聲道“這南大營,由姑墨哪支軍隊駐紮,其將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