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策馬走來,看向不遠處那片密林“侯爺,咱還追不追”
墨書隨意掃了眼,道“安東烈的隊伍,不就在那個方向麼”
富大海扭頭看去,頓時咧開了嘴“哈哈!那幫兔崽子還真是會選地方!”
墨書指著降兵堆裡那道金甲身影“老殘,將那小子拎來”
“得令!”喝罷,殘耳果斷離去。
不過片刻,早已嚇得六神無主的托都便被殘蒂耳拎了過來,繼而重重摔在地上。
“何名”墨書半蹲下去,淡淡道。
“托,托都”
墨書微微頜首“我問,你答,一個謊字,一條胳膊”
“是!是!大人您儘管問,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托都連連點頭,宛若小雞啄食。
“昨夜偷營的,乃何人領兵,部眾幾何?”
“領兵的是我雪熊國上將軍,巴彥。部眾,部眾約摸十二萬餘眾,都是我雪熊國的精銳之師”托都趕忙接話道。
“啥玩意兒?”富大海雙手叉腰,上去就是一腳“區區十二萬兵馬,一夜之間就能將姑墨大營二十來萬軍隊打的潰不成軍?”
“在,在下萬萬不敢欺瞞諸位大人,這次巴彥上將軍帶的十二萬大軍皆是我雪熊國三大主力戰軍。
再,再者說,上將軍用兵如神,猶善夜襲。據說,為了此戰得勝,連著大半個月上將軍帳內的燈火都不曾熄滅”
“巴彥”墨書劍眸微眯,同時將這個陌生名字深深記了下來。
昨夜一戰,哪怕他隻是身處南戰場,可也能看得出其用兵手段的高明之處。毫不誇張的說,如此一員謀將,縱是放眼大月軍界也不多見。
良久,他逐漸收回思緒,繼而直視托都“本侯問你,雪熊國,是否已經到了生死攸關之際”
“不,不是,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殘耳恍若未聞,甚至連看都沒看那條掉在雪地上的斷臂,而是自顧自的將血刀搭在托都肩膀,以此擦拭刀身血漬。
墨書嘴角狠狠抽搐了一番,那句叫人狠話不多的民間俗語在殘耳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你,你,你!!”托都怒目圓睜,單手死死捂著斷臂處。
殘耳不以為意,淡淡道“再敢說謊,下一刀,便是你的腦袋”
“他都沒說話,你如何得知我說了假話!!”托都竭力嘶吼,斷臂處傳來的疼痛讓他整張臉都已扭曲。
“千戶既然問你,心裡便有答案”殘耳隨手轉刀,搭於前者脖頸處“論滿口胡謅,張口就來,我家千戶是你祖宗”
“咳咳!”墨書臉色一黑,狠狠瞪了殘耳一眼。
作罷,緊接著便再次看向了托都“雪熊國這麼著急要布局四道門子,若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們,是在給離風國的援兵提前打通行軍要道吧?”
“你,你是如何得知!?”托都麵色大變。
“這麼說,是我猜對了?”墨書嘴角微微上揚,好似早已將前者看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