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啥意思,小爺可是有家室了啊!”他警惕打量著前者。
“對呀,我不就是你的家室麼。要按你們東月的說法,我現在可是你的二房,正兒八經的妾室”
“我對你沒那意思啊,就按當初說好的,將來局勢一旦明朗,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誰管你喜不喜歡”艾可毫不在意,仿佛早就想好了般“記著,姑奶奶喜歡你就行了”
原地,墨書逐漸收起了玩鬨,臉色認真了許多。
他默默看著前者,良久,最終開口道“你很好,不是客套話,也不是場麵話。你的確很好,人長得漂亮,性子也好。
雖說初見時滿眼死寂,但能看得出來,現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我沒有資格去定義你的喜歡,可我,已有歸屬”
“所以呢?這便是你要說的?”艾可恍若未聞,可以說完全就沒有去聽。
“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我同你說過,我烏末女子向來敢愛敢恨。隻要認準一人,縱是赴湯蹈火,哪怕孤獨終老,也不會變。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歡我,我喜歡你,便夠了”
說到這裡,艾可又繼續補充道“還有,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不太知道究竟何為喜歡。
但我卻清楚,我想和你說話,想看見你,想跟你待一塊兒。
這樣,我就會安心,也很踏實。如果喜歡沒有一個衡量標準,那我想,這應該就是喜歡”
“行了,姑奶奶說完了,睡覺!”言罷,艾可很自然的脫掉喜服,然後快速鑽進被窩。
“小書子,自己找地兒睡啊。至少在你沒喜歡上姑奶奶之前,休想鑽姑奶奶的被窩兒!”
“我!”墨書氣不打一處來,忽然,他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
“不,等會兒,你那晚上是不是壓根兒就沒喝醉!”
床上,艾可直接閉上了眼睛,她並沒有接話,隻是嘴角處卻微微彎了起來。
見狀,墨書徹底沒了脾氣“這就一床被子,你睡了,我咋睡?”
“自己琢磨”說完,艾可舒舒服服翻了個身“彆吵我啊,睡了”
“嘿!你還真拿自個兒當大爺了?”
“閉嘴”
“你,你讓我閉嘴?”墨書指著自己的鼻子,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呋!
隨著一記吹氣聲,帳內頓時陷入黑暗。徒留墨書一人站在原地,於黑暗中獨自淩亂。
……
隨著和親一事逐漸落下帷幕,不過半月間,烏末方麵紛紛動作起來。
周邊等諸國相繼撤掉防線,繼而調轉兵鋒,齊齊對準以烈陽為首的一十六國,仿佛隨時都會大軍出動,重鋒壓境。
當然,明麵確是如此,甚至烏末,烈陽兩方衝突不斷,流血死人如同家常便飯時有發生。
但在那陰暗麵下究竟藏著什麼,或許隻有極少數人才能嗅出一些不尋常的味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期間不止黑河大營,幾乎整條伐北戰線上的軍隊紛紛投入備戰行列。
不再是小打小鬨,而是整建製,整規模的備戰。
軍械軍備源源不斷運至前線,各地糧道從未停歇,甚至隨處可見大量南域百姓加入輜重行列,日夜奔波,運送糧車。
大戰將至,天地變色。
哪怕還未見血,可那衝天的血腥卻早已彌漫了整個猛獁大陸。不論軍伍士卒,還是尋常百姓,所有人都預感到了那場即將到來的大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