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小子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好像都同先前想的有些不一樣。
就說四方城那次,僅僅為了一個婦人,就當眾砍了東月主力戰軍整整一個千人隊,聽說那四方城的大小官員也砍了個乾淨。此等魄力,倒果真有幾分天汗的影子”
“你這全身上下,也就剩下嘴硬了”圖魯笑了笑。
“不是咱嘴硬,這人呐,該服氣還真是得服氣”黝黑大漢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說那墨騎,遠的不說,就說些近的。
上次聽說在我國都城外發生了一場血戰,僅僅兩個小分隊,滿打滿算也才二十名墨騎,就全殲了四百餘影衛。那陣仗,光是想想都發寒”
“聽說,那影衛是烏末宰相所豢養的死士?”圖魯問。
“可不是咋的,那支影衛可是出了名的狠辣。聽說全都是從各軍之中秘密選拔而來,各個都是以一當十的主兒!”
說到這裡,黝黑大漢好像想起了什麼“對了,不說這個咱還差點兒忘了。前段日子也是怪了,先是我王薨世,緊接著那宰相大人便也死求了。哎……說說這世道,也不知道是咋了”
“咱當兵的管那個作甚,誰當老爺不是當?”圖魯不在乎道。
“也是,到哪兒咱還不混口飯吃”黝黑大漢釋然而笑,
圖魯喝了口水,待將嘴中食物順下去後,這才看向一側“哎,小子,你既是東陸人,可識得天公子?”
“墨九公子,東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墨書笑了笑。
“要我說,這天公子好像就不是個人”圖魯嘟囔道。
墨書意外笑問“圖魯大哥,何出此言?”
“你們說說啊”圖魯招呼著旁邊幾人,出聲道“這天公子說他是個好人吧,好像有點兒夠不著,說是個惡人吧,好像也有點兒不合適。
你說他好吧,真真切切是砍了一千多個東月老爺。
你說他惡吧,這水淹虎陽關的法子也確實是他琢磨的。
聽說當初那天公子小小年紀便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年僅十七就下令殺了幾千降兵。如此一個人,當真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讓什長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回事兒”滿臉絡腮胡的胖漢讚同點了點頭,道
“我也是聽我四方城的阿嬸說啊,那天公子收養了一個女娃子,起了個名,好像叫個什麼墨笑笑。
乖乖,那給寵的,都快寵到天邊邊了。據說那女娃子想要甚,天公子都可著滿足。
這不,前不久東月朝廷往雲城派了一撥官員,都是月人。
聽說那城主來頭兒可不小,年方三十五便已是東月朝廷的四品官兒。其下有一子,也是八九歲模樣。
兩個小家夥兒在街上碰見,好像因為點兒啥矛盾,那女娃子硬是給對方打成了殘缺,兩條腿斷了不說,命根子好像都沒保住。
聞此消息,那新來的月人城主直接便帶著一隊衙役要為他兒討個公道,誰承想那時正值墨騎左右兩軍歸營。
結果便是墨騎全軍出動,整整九千墨騎走馬占街,前來為那女娃子撐場子。那場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截了天公子”
“那,那後來呢?”圖魯聽的如癡如醉。
“後來,好像是墨騎的海將軍出麵交涉,勒令那新來的月人城主整整賠了十萬銀,這才作罷”絡腮胡胖漢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