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時日的了解,茶依依也摸準了幽蘭殤的某些脾性。
比如,吃軟不吃硬。
大概是強者對於弱小無害的生物,總會無端多出那麼一絲不忍和憐惜。
幽蘭殤的目光落到女孩紅透的耳尖上,眸色濃鬱間,還是冷著臉轉過了身。
茶依依見狀,連忙背對著男人脫下精美繁複的衣裙。
衣衫順著女孩的身體滑落而下,潔白婀娜的嬌軀毫無遮擋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如徐徐綻放的鮮花,嬌豔欲滴、奪人眼目。
隨著一陣淅淅瀝瀝地下水聲傳來,幽蘭殤才緩緩回過身來。
最先入目的是女孩雪白的肩頸,肩若雪緞,每一根線條都極為流暢豐潤,將女人的身體之美刻畫到極致。
茶依依沒有注意到男人的視線,隻一門心思專注在血池裡。
她從血池中抬起一條細白的胳膊,發現胳膊上沒有沾染分毫的血跡,這讓她感到有些驚奇。
她又從水中撩起自己的一縷烏發,烏發蓬鬆柔軟,絲毫沒有被打濕的跡象……
在她固有的認知當中,不管是江河湖泊、還是泉水海水,亦或是血水,隻要人的身體與之接觸必會留下痕跡,但這血池中的水居然未曾沾染她的身體半分。
就像是荷葉上盛放的露珠一樣,隻要荷葉動一動,那些露珠便會順著紋路滑落而下,不會留下一絲水痕。
這個發現讓茶依依的心情有所好轉,她本以為血池中的水會弄得她身上臟臟的,沒想到竟讓她這麼“省心”。
而且,這裡的水溫溫的、也沒有血腥之氣,泡著極為舒服。
茶依依的心態越來越放鬆,自在愜意地遊到血池邊。
兩條嫩藕一樣的胳膊交疊搭在池邊,小腦袋枕在胳膊上,語氣慵懶隨意。
“小咪,麻煩你幫我把衣服疊好,可以嗎?”
一團拳頭大的小咪,正窩在茶依依褪下的衣衫中打盹兒。
聽到這話後,不情不願地站起身子,張開獠牙小嘴咬住衣衫,吃力又賣力地疊著衣服,模樣滑稽可愛。
茶依依愉悅的笑出聲,一雙杏眸彎成了月亮。
“夫人心情很好?”
幽蘭殤喜怒不明的聲音傳來,充滿男性力量的指尖正在女孩露出的嬌白皮膚上緩緩遊蕩,曖昧叢生。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尖,給茶依依的皮膚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她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如臨大敵。
糟糕!
她現在未著寸縷,可不能大意走光、便宜了男主。
茶依依迅速收回胳膊、沉入血池中,隻餘一顆小腦袋露在水麵上。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夫君為何這麼問?”
指尖滑膩的觸感不再,男人站起身來,眸裡有些興致缺缺。
他居高臨下的對茶依依說道,“夫人,有些事情,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幽蘭殤本就身量極高,平時茶依依跟他說話都要仰著頭,更彆說現在她還泡在血池裡了。
為了讓自己的脖子好受一些,她不得不最大限度的浮出水麵。
“夫君,你蹲下來跟我說話好不好,你太高了,我仰著腦袋好累。”
男人幽暗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巡視著女孩露出水麵的肌膚,鮮紅的血池襯得女孩的嬌肌更為白皙誘人。
池水堪堪到達女孩的胸線位置,‘儘職儘責’遮掩住女孩最美好的春光。
不過,哪怕是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裸·露,也能讓他心神蕩漾、欲罷不能。
“我蹲下來,你是不是又要像個水鬼一樣,隻露顆腦袋在水麵上?”
男人麵色平靜自然,唯有嗓音低沉到近乎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