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柔眸光怔怔地看著自己恢複如常的窈窕人身,美目中的淚水愈發洶湧而出。
激動之餘,她直接撲進身旁男人的懷中嚎啕大哭,仿佛要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幽蘭殤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沒有抬手推開懷中的女人。
墨綠色延維將幽蘭殤的一切舉動全都看在眼裡,獸化的豎瞳閃動著凜凜暗光。
他何曾忍心唯一的人形女兒在除妖金烏塔下受苦,好幾次他都想衝進去替她擋住所有攻擊。
可柔兒就是不許他進去,非要等著自己的心上人前去救她。
作為父親,他想告訴女兒,男人都不可靠,不要對男人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和期待。
可幽蘭殤的所作所為,打破了他以往對男人的固有認知。
讓他明白她的女兒為何會心中有他,死也不願把這個男人讓給彆的女人。
他陰森的豎瞳瞥向一旁看似嬌柔無辜的茶鳶。
這個謊話連篇的女人正被愚蠢的幽冥萬般嗬護地帶在身邊。
嗬~
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何恩怨,茶鳶竟會編出這種下作的謊言,去欺騙真心對她好的人。
不過這樣也好,就讓那群愚蠢的凡人、修者活在各種誤會、謊言中。
柔兒的幸福,他這個做父親的,一定會去為她爭取……
墨如風與顧雪鬆對視一眼,渾濁的眼睛裡滿是精光和計謀。
一閃而逝,快得讓人難以捕捉到。
“幽少主,果然英勇無畏,這般以身入局、英雄救美的姿態,難怪會讓那麼多女人念念不忘。”
白雪柔這才反應過來,自幽蘭殤來到她身邊以後。
除妖金烏塔加諸在她身上的強壓立刻消失了,所以她才能這般輕輕鬆鬆、毫不費力地站立起來。
難道是阿殤幫她都承受了嗎?
“阿殤,你還好嗎?”
白雪柔楚楚可憐地擔憂道。
墨如風聞言,哈哈大笑,猖狂的模樣令人生厭。
“幽夫人,幽少主對你可謂是情深義重,他是在消耗自身的靈力幫你抗住除妖塔對妖物的威壓,你覺得他能好到哪兒去呢?”
除妖金烏塔,對修者、對凡人不會有任何的傷害,隻對妖魔鬼怪傷害極大。
可若有凡人或修者強行幫妖物抵擋除妖塔的攻擊,那麼其受到的傷害就會翻倍。
凡人,就此一命嗚呼;修者,靈力耗儘之後再一命嗚呼。
幽蘭殤和白雪柔在除妖金烏塔下待的時候越長,他就越高興。
誰不喜歡不戰而勝呢?
幽冥聽見墨如風說的話,想也不想抬腳就要衝進除妖塔內救兒子。
茶鳶卻一把拉住男人的胳膊,在男人回頭的間隙,踮起腳尖湊近對方的耳旁低語。
也不知道,她究竟說了什麼,惹得對方臉色巨變。
“鳶兒,為何?”
幽冥是真的不理解茶鳶的言行。
殤兒可是他們的兒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她為何不讓他去救?
女人眉目冷淡、不欲解釋,冰冷的嗓音像是沒有感情的木偶。
“你不能保護他一輩子。”
高空之上,茶依依見黑金鳳靈似要帶著她飛離‘戰場’,趕忙出言阻止。
“鳳靈,我還不能離開這兒,趕快掉頭回去!”
茶鳶還霸占著香凝的身體,她怎麼能啥也不管地甩手離開呢。
如果任務失敗,指不定還要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