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聲音平靜無瀾,完全沒有因為對方的冒犯而生氣發怒。
白雪柔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似乎沒想到茶依依會如此坦然回應她的話。
她知道自己說的那句話很過分,但為了保下父親的命,她也管不了那麼多。
既然茶依依當眾接下了她的話,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要怎麼證明這件事。
白雪柔勾起唇角,無比陰暗的猜想。
就算最後她能證明她說的話屬實,她的名聲也會因此而毀。
茶依依眸光冷淡,如寒星一般的眸子朝著想看她笑話的女人看去。
“白雪柔,你不就是怕你父親被冤枉嗎?我現在就讓你親眼目睹你的父親到底有多醜陋!”
女孩用手捂著嘴唇,輕輕‘啊’了一聲,“就怕到時候難堪的是你,你身上流淌著一半劣質基因的血液,若是再頂著幽夫人的名號,恐怕會引起大眾的不滿。”
一眾修者一聽這話,反響更是熱烈。
“是啊,白雪柔人妖混血的身份,本就上不了台麵,哪有資格再繼續做幽夫人。”
“沒錯!廢除她幽夫人的身份,以雌性延維的身份圈養在幽家內,才是順應民心。”
“就是,反正我作為一個修者,是不願捧著一個半妖之物的,有辱身份!”
茶依依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準確來說,是她不想壓下去。
白雪柔想當眾羞辱她,她也不介意當眾‘拉她下馬’、讓她徹底淪為低賤的妖物身份。
你敬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丈。
茶依依挑眉睨向白雪柔,杏眸裡閃爍著挑釁和得意。
白雪柔五指緊緊攥攏成拳,嬌弱的身子被氣到隱隱發抖,她咬牙回應道。
“好,如果你所說之事皆是屬實,我就自請與幽涼川和離,以後再也不是幽夫人!”
如今,幽涼川的身體被另一個男人占據著,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恢複意識。
若是他以後都無法蘇醒過來,她占著‘幽夫人’這個位置也沒用,還不如‘另尋下家’。
茶依依抬眸望向虛無之處,眸光空洞晦暗。
“行!記住你說的話。”
話音落下,她緩緩抬起手,開始解開將她整個身子完全罩住的男人外衣。
“啊!”
墨綠色延維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茶依依的手才剛剛解開一顆扣子,就被雄性延維的慘叫聲嚇得一哆嗦,不由得呆愣愣地看過去。
隻見星羽扇‘居高臨下’的懸浮在墨綠色延維的腦袋上空。
而那條粗壯的雄性延維蛇身上,被劃出一條長約一米、深可見骨的傷口。
瞧著便覺觸目驚心、惡心反胃。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腰上就纏上兩條結實健碩的鐵臂。
男人滾燙的胸膛自身後毫無縫隙地貼上來。
“茶依依,誰準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脫衣證明的?”
幽蘭殤貼著她的耳朵、咬牙切齒地沉聲質問。
男人大約是被女孩大膽的行為氣得不輕。
不僅寬闊的胸膛起伏不定,就連呼吸都比平常急促許多。
茶依依蹙起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