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守宮砂!?
幽蘭殤漆黑的鳳眸如同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他的眸底仿佛囚禁著一頭窮凶極惡的嗜血魔獸,想要徹底衝破禁錮為禍世間。
四周變得極為安靜,就連空氣都像是凝固起來。
就算茶依依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也能察覺到男人原本溫和柔情的氣場,在轉瞬之間變為雪窖寒天。
麵對幽蘭殤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女人有些手足無措。
她不明白,為何男人的臉說黑就黑,毫無一點預兆。
他看到她‘光潔’的小臂,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怎麼會露出這麼嚇人的表情……
茶依依心裡有點小委屈,麵上卻沒有表露分毫。
她正打算收回手、放下撩起的衣袖,卻被男人一把握住那截瑩白的皓腕。
“夫君?”
女人不明所以地抬眸望向高大俊雅的男人,對男人一再反常的行為感到很是不解。
幽蘭殤沒有理會女人的小聲呢喃,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令人無端的生出怕意。
男人的拇指在本來該有守宮砂的那處地方用力摩擦。
覆著薄繭的手指很快就把女人雪白的小臂磨得通紅。
“嘶~夫君,疼~”
女人的痛呼聲,稍稍喚醒了幽蘭殤的一絲神誌。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意味不明地嗤笑一聲。
“疼?”
茶依依怯怯地點點頭。
她有些懼怕此刻的幽蘭殤,總覺得對方怪怪的,好像一頭即將失去理智的野獸,隨時都會撲過來將她撕碎。
“夫君,你先放開我好不好,我想嘗一嘗你買的糕點。”
女人小心翼翼地轉移話題,並嘗試將自己的手腕抽回來。
男人像是察覺到她的小心思,一把將女人扯到自己的懷中。
力道粗魯至極,再也沒有往日的憐香惜玉。
陰狠的嗓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你給我看你的手腕,是想告訴我你的守宮砂沒了?”
突如其來地蠻橫拉扯力,讓沒有防備的茶依依一頭撞在幽蘭殤結實硬挺的胸膛之上。
被撞的男人毫發無傷、連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
但女人卻沒有那麼好的體格和承受力。
對於茶依依來說,撞在男人的胸膛上,和撞在堅硬的石頭上並無太大的差彆。
一陣頭暈目眩襲遍女人的全身。
她隻能暈乎乎地軟倒在男人的懷中,連對方說了什麼都沒有聽清楚,更彆提能夠有所回應。
幽蘭殤見女人虛弱無力地栽在他身上,薄唇翹起的弧度冰冷無情。
想靠著裝暈蒙混過關嗎?
他豈會這麼簡單放過她?
他俯下身軀一把將女人扛在肩膀上,陰沉著臉大步走進內室。
“啊!”
茶依依被嚇得驚叫一聲,精致的小臉一片慘白。
她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如此難受又不雅的姿勢,隻有土匪強搶民女時,才會這般粗俗下流。
可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他怎麼能這樣懟她?
以往,就算幽蘭殤不喜歡她時,對待她也是善意溫和的。
昨晚,他們才剛剛互相交付過身體,一起體驗了水乳交融的極致快樂……
僅僅過了幾個時辰,他就對她這般粗暴,像是恨極了她!
茶依依很困惑、也很迷茫,怎麼也弄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幽蘭殤將女人摔在床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