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冷哼一聲。
“我可告訴你,我要是真想不開了,你這個侯爵也甭想著做了,我把自己毒死,到時候就留下一封遺書,我就說是你逼著我死的。”
“我倒是要看看到那個時候誰還能容你?”
穆不染實在無奈。
她萬萬想不到,母親居然會這麼威脅自己。
“娘,我出去是有正事,咱們家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回了!”
穆夫人根本不聽。
“整個家裡就你有正事?我和你弟弟都是吃乾飯的呀!再說了,這你弟弟出去和人喝酒交朋友,那也是為了咱們家呀,他的那些朋友除了那幾個遊手好閒的,那不還是有些挺不錯的。”
“有好幾個都是家裡在朝當官的,還有做生意的,你以為你弟弟真的是去喝酒去了?”
“總之你今天要是不拿出個表率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我和你弟弟就跟在你屁股後麵,你去哪我們去哪,我要是不把你的事給你攪黃了,就算我沒說。”
穆不染看了看時辰,知道再不動身的話真的要遲了,看著母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她也沒了辦法,隻好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
“二十兩,這是最後的二十兩了。”
“再多了我就沒有了,你要是想讓方平餓死的話,今天這個家我也不出去了,咱們一家三口就在這兒被活活餓死吧!”
穆夫人見好就收,一見銀票兩眼放光,急忙接了過來,寶貝似的,看了看摸了摸。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去吧,晚上不給你留飯了,你在那邊多吃點。”
穆夫人說完興高采烈地走了。
穆不染看著母親的背影深感無奈,母親對弟弟實在太過溺愛了。
穆不染起身離開了家,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鳳宿樓。
鳳宿樓在京城的酒樓之中,根本就排不上號。
不過厲臻平選擇在這兒也是有他的想法的,畢竟他想做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看見。
穆不染進了鳳宿樓之後在一樓大廳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厲臻平。
轉身上樓的時候,在二樓的緩台上見到了那天給自己傳遞消息的下人。
那人將穆不染帶到鳳宿樓頂樓的一間包房之內。
鳳宿樓雖然在京城排不上號,但到底是開在京城的酒樓,若放在地方州,也算得上是二等的酒樓。
所以這包間還是很大的,樓下的景色算不得好,卻也能看到人來人往,燈紅酒綠。
穆不染進了包房之後門就關上了。這時厲臻平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兩人見到彼此,先是相互看了幾秒,然後快步走到一起,狠狠擁抱。
“不染你不怪我吧?”
穆不染擁抱著厲臻平,心神激蕩,緩緩說道。
“我怎麼會怪你?你也有你的苦衷。”
二人鬆開彼此,穆不染繼續說道。
“葉平安在前線立下那麼多戰功,現在正是兵鋒正盛天下矚目的時候,你父親的選擇我能理解。”
厲臻平見穆不染這麼說心下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女子好糊弄。
“你能理解就好,來來來我們快坐,今天我點了你最愛吃的幾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