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往朝堂之爭,大家都是私底下把事兒該怎麼乾都給他乾完了,然後到了明麵的時候再一並拿出去,打政敵一個措手不及。
可是這以往的規矩,此刻麵對這位天殺的魏王似乎沒什麼作用。
這魏王進了城便直接找到了茂國公,割下了茂國公的頭顱。
之後又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太極殿上,當著當朝天子和滿朝文武的麵,就把茂國公的人頭往地上那麼一扔。
這茂國公死得何其淒慘,被人拎著過來的時候,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裡,還猶可見驚懼。
鬼知道這個魏王在茂國公臨死之前都做了什麼,竟然讓茂國公害怕成這樣。
血仍舊在流,已經流了一地了,雲泰帝坐在上麵仍舊風輕雲淡。
“這話說得雖然不錯,可是也不該如此,就算是茂國公的祖宗,知道出了這麼一個賣國求榮的孽障子孫,隻怕也不會這麼痛痛快快地砍了他的頭。”
“你既然不是逼宮,那為何要如此?”
葉平安冷哼一聲。
“皇上,臣就是覺得心裡不痛快,臣帶著我朝將士們在前線浴血奮戰,有今天沒明天的。”
“卻不料,看大家的後背上有人一直在做手腳,如果今朝不能立出規矩,那以後這朝廷在有外出征戰之時,豈不是人人都要在朝廷軍隊的後麵,偷偷做手腳,斷人的糧草?”
“今天敢斷了大軍的糧草拖延戰機,明天有心之人,就會將臣等的家眷統統羈押起來。”
“所以按照朝廷的法度,對付這些人不足以起威懾之目的,臣不得已隻有提三尺長劍,闖入茂國公府,將這個令人可恥的雲奸!砍下頭顱,帶到這朝堂之上,向天下問一個公平。”
滿朝文武百官儘皆嘩然。
雲泰帝坐在龍椅上緩緩問道。
“葉平安,你手持利刃登上朝堂,在朕的麵前做下如此景象,你難道就不怕朕是以為你在逼宮?”
葉平安單膝跪地改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在地上磕了個頭。
“皇上臣一時氣惱了,實在是沒多想,隻覺得茂國公祖上那也是封了戰功才封的爵位,卻不料竟出了這樣一個兒孫。”
“臣是替茂國公的先祖們覺得不值,所以這才手持仗一劍殺了他。”
“臣甘願受罰!”
雲泰帝聞言看向文武百官,以往這些文武百官們和自己鬥嘴的時候,那叫一個協力,那叫一個悍不畏死,那叫一個把胸脯子挺得老高老高的,好像真的不怕死一樣。
可如今被葉平安這一手給嚇傻了,一個一個的,現在都老老實實的了。
雲泰帝看向滿朝文武,開口問道。
“愛卿們如何看啊?是該獎還是該罰呀?”
滿朝文武,沉默不語,雲泰帝這會兒可是抓住機會了。
“你們怎麼也不說話呀?到底是該獎還是該罰?這魏王回來之前你們天天上朝都要提一嘴魏王,現在他就在這兒了,你們有什麼便說什麼嗎?彆客氣,隨便說。”
“有朕在這,他是絕對不敢把你們怎麼樣的。”
“說呀,都說吧。”
雲泰帝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下麵的文武百官們還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