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急忙說道。
“六公子先彆著急上朝啊,這個花粥和老羹湯我都給您熬好了,我寅時就起來熬湯了。”
葉平安一聽花媽媽說這個一下子就不困了,正要進屋吃飯的時候被龍二拉住。
“公子已經來不及了,您還是快上朝去吧,現在離上朝隻剩下不到半個時辰了。”
“什麼?”
葉平安抬頭看了看日頭。
“你怎麼不早點叫我?”
龍二一臉的委屈。
“公子,我半個時辰之前就一直在這兒敲門了,你也不醒啊。”
葉平安有個毛病,要是一旦睡著了,外邊就算是天塌地陷,他也不會醒。
除非是自己察覺到有危險,猛然驚醒,或者是睡飽了。
要不然在安全的環境下,除非是用一些極端的手段,比如說潑冷水,才能叫醒他,要不然是想都不要想。
葉平安急急忙忙洗漱了一遍,然後穿上官服出了門,發現馬匹已經準備好了,他騎上馬便離開了家,直奔著皇宮午門而去。
午門外已經來了不少大人了,這些大人們就如同小學生在操場玩耍一般三兩一堆,彼此之間說說笑笑,似乎昨天那場令人心驚膽戰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一樣。
彼此之間做戲的功夫很足,你看我笑笑,我看你樂一樂,大家一起笑哈哈,上朝你我頂呱呱。
可就在葉平安來到午門前的那一瞬間,好像野狼跳入羊圈一樣,羊兒們嚇得哆哆嗦嗦,靠在一起,既不敢逃跑也不敢發聲。
擋路的急忙讓開了路,看向葉平安這個方向的人也急忙側目,有的人甚至緊緊貼著牆壁站著麵向牆壁,連回頭都不敢。
誰知道這個能持劍上殿參拜不明的魏王,會不會一不高興就一劍囊死他們?
一般官員怕葉平安怕得緊,可是真有頭鐵膽大的,這禦史言官們自古以來,那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瞧見葉平安來了,便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站了出來,指著葉平安的鼻子大聲嗬斥道。
“葉平安,你這個亂臣賊子。你怎敢持劍上殿?還誅殺國之功臣你該就地正法!”
“隻要我牛文舉,尚有一席之地,就絕對不會放任姑息你!”
言官要想成名,罵誰可大有講究,罵同僚那都是沒出息的。
那幫貨彆說是其他官員了,就算是同為言官禦史也是瞧不上這種人的。
什麼樣的眼光最能讓人豎起大拇指讚歎?就是那種動不動就罵皇上的,罵當朝重權大臣的。
其實朝廷始設言官禦史,為的也是規勸皇帝,為國諫言。
可是長久下來,言官禦史們已經漸漸地變得扭曲了,有不少言官禦史是很貪的,隻不過他們貪的並不是銀錢,貪的是名聲。
有的人圖錢,有的人圖名,還有的人圖身後之名,有的人想要的是過在當代,功在千秋。
有的人想要的僅僅是功在當代,卻不管過在千秋。
這位牛文舉大概就是隻貪名不圖利的人,且不說葉平安是何等的官職,就說這爵位還有這身上與眾不同的官袍袖上的蟒紋,就這幾點就足以讓人哆哆嗦嗦高看一眼。
可這家夥見到葉平安既沒有恭敬的行禮,還趾高氣揚,恨不得把鼻孔揚到天上去,這不是送上門來的嗎?
葉平安看著他笑了笑,緩緩說道。
“閣下是幾品官?”
那牛文舉聞言一愣,有些麵色尷尬的說道。
“幾品官兒不重要,重要的是,遇見不平我等言官禦史就要站出來說上一說!”
“我問你是幾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