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被兩個人押到了一個房間。
四處打量了一下,整齊的立櫃,牆角擺放的清潔用具告訴他,這裡應該是保潔的休息室。
李滄的雙手被銬在了一個帶靠背的椅子上,誰也不敢貿然接近,畢竟剛才李滄赤手空拳放倒了兩個受過訓練且手持武器的保安。
看樣子應該是將他暫時收押在這裡,等候上麵的發落。
李滄很老實,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做什麼都是沒意義的。
先不說不熟悉這裡的各種通道位置,放他出去也隻會迷路。
就算逃了實驗樓,他可沒有共生體的幫忙,肯定敵不過外麵一整隊全副武裝的保安,自己雖強於一般人但還沒到黑寡婦那個可以無雙潛入的級彆。
不過他不急,他知道卡爾頓一定會來問他和他一起來的人是誰,畢竟埃迪帶走了共生體,現階段可以說共生體是卡爾頓的命根子也不為過。
這些人對待他倒也很人性化,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齡看上去不小的男人拎著醫療箱走過來,應該是一個醫護人員。
隻見這人走到李滄身前,對著他說道
“老實一點,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在你見到我的上司之前,得避免讓你流血而死,不然我肯定會被丟進那該死的實驗室。”
李滄笑了笑,倒也沒有反抗,畢竟他又不傻,自己的身體自己不嗬護,還能誰嗬護呢。
剪開李滄的褲管,血液已經和傷口凝固在一起,這老哥粗暴地用酒精棉球擦了擦,直接將布片從黏連的地方扯了下,疼的李滄冷汗直流。
接著,見其拿出一個鑷子,點著了一個酒精燈,用火簡單的烤了一下。
李滄看了心裡不禁吐槽,敢不敢用更高級一點的消毒方法
正當他心裡在想這些沒用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這老哥按了傷口附近幾下,直接就將鑷子伸進傷口,左扒楞扒楞,右扒楞扒楞,開始找起子彈來。
饒是李滄的痛覺被空間削弱過,此時也疼的受不了了,齜牙咧嘴的開口道
“老兄,是不是應該給我用點麻藥,而且不應該先把傷口切開,再取子彈嗎。
你就這麼直接伸鑷子進去找,莫說人,大象也受不了啊,感情這不是你的腿。再這麼下去我不是流血流死,疼也疼死了。”
“沒事,看你生龍活虎的,用不著麻藥。
而且,子彈打的不深,不用開刀,直接取出來就行哦哦,找到了,”
話音剛落,這老哥就慢慢地把鑷子收了回來,夾出一顆亮澄澄的子彈。
接下來,消毒和縫合傷口都沒有給李滄用麻藥,李滄雖然一直“嘶嘶”疼的倒抽冷氣,臉色發白,但也是硬生生的挺了過來。
旁邊監管的保安看到了,不禁都在心裡說一句,鐵漢子。
感謝空間,不然李滄現在肯定哭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在此期間看守的人駁回了李滄想要吃豬排飯和喝可樂的請求,隻給他喂了一點水。
就這樣,直到房門突然打開,但見卡爾頓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看向椅子上正在打瞌睡的李滄。
“叫醒他。”
卡爾頓揮了揮手,旁邊就有一個保安上前,拍醒了李滄。
“嗯?吃飯了嗎?”
李滄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樣子望向周圍,
“哦,你一定就是他們的老大了吧,幸會,你叫我李就行。”
其實他並沒有睡著,一直都在留意著周圍的人的一舉一動,防止萬一突然有人掏槍崩了他的腦袋。
“都出去。”
卡爾頓對著周圍的人說了一句。
“可是,他”
其中一個負責看管的人企圖向卡爾頓解釋李滄的危險性,可卡爾頓並沒有理睬,隻是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毫無感情地又說了一遍
“出去,馬上。”
其餘的人不敢說話了,默默地退出了房間,並帶上了房門。
“那什麼,你要是對我有特彆的意思,恕我不能從命,因為我的取向還是挺正常的,雖然我長得”
“跟你一起的那個人,是誰。”
卡爾頓盯著李滄的眼睛,直接打斷了他毫無營養的廢話,用低沉的嗓音問道,
“我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他在哪,說出來,你就沒事。”
李滄自然不會信他這番鬼話,所以打了個哈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昨天隻有我一個人來到了這。說起來你信嗎,其實我是個滑翔傘愛好者,直到昨天飛過你們這上空的時候膝蓋
哦,是大腿中了一槍”
卡爾頓聽著李滄在這裡扯皮,開始扶著額頭,閉著眼睛,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