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伽,你怎麼也在醫院?”
既然法伽都已經直接叫出【法厄同】了,那麼鈴也沒有矢口否認的意思,而是在環顧左右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時稍稍鬆了口氣,轉而問向法伽。
“我陪家人來看病,你們呢?聽你們說話的口氣,妮可出問題了?”
法伽略加思索,可能是當時自己血吸太多了?
但也沒至於吧?他當時挺克製的,不然也不至於要找艾蓮吸第二次。
“呃,怎麼說呢算是出了一點小意外。”
鈴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尷尬地笑笑。
而在她旁邊的安比則是無奈地捂著額頭,毫無感情道
“其實昨天我們剛出空洞沒多久妮可就已經醒了,那時我們才知道你們把榮譽賣給了白隻重工,後來白隻重工又過來找上了我們狡兔屋,說要給我們八十萬丁尼做封口費。妮可一時高興,就昏過去了。”
鈴緊接著補充道“醫生說是本就貧血所以身體虛弱,然後又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所以就”
鈴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但看上去情況不算樂觀。
但法伽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裡,而是挑了挑眉毛,眉宇間充滿了詫異。
他身旁的艾蓮也是滿臉疑惑,歪頭道“八十萬丁尼?”
“對,八十萬丁尼,白隻重工很大方。”
安比點點頭,全然沒有聽出艾蓮究竟在疑惑什麼。
呃
法伽和艾蓮對視了一眼,皆是看清了彼此眼中的神色,默契地同時把頭一點。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
“那麼,都已經有白隻重工的資金了,你們應該有錢付醫藥費對吧?”
法伽在心裡算了一下,白隻重工的八十萬,自己給的十萬,這裡就已經有九十萬了。
再假設狡兔屋的應急儲蓄資金有個二十萬丁尼,一共就是一百一十萬,不可能交不起醫藥費的。
嗯。
總不能是狡兔屋連二十萬的應急儲蓄資金都沒有吧?
不至於吧?
然而,安比卻緩緩移開了視線,不敢與法伽對視。
呃不會吧?
法伽和艾蓮驚訝地嘴都合不攏,頭一回如此直觀地麵對世界的參差。
“誒嘿嘿”
此時,鈴忽然上前一步將安比擋在身後,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就,那個上電視了嘛!狡兔屋一時風光無限。然後就狡兔屋在商業夥伴們中的記憶忽然久旱逢甘露,紛紛上門來討論經濟學的問題。”
哦,被債主追上門要債了。
法伽神色了然,點頭示意鈴繼續說。
鈴稍稍放鬆了下來,接著說道“然後就是比利的問題哦,就是那個穿著紅色外套的大機器人。”
“他的維修費很貴,再加上妮可這裡住院的費用,狡兔屋就徹底榨得分文不剩了。”
“喵喵喵,就連我這種才剛加入狡兔屋的小貓咪也要跟著還債呢!”
忽然一道狡黠的聲音傳來,鈴下意識回頭望去,同時說道“貓又你回來了?”
然而回頭卻什麼也沒發現,鈴不禁有些納悶。
難道我聽錯了?
可下一刻,那道狡黠的聲音就又從鈴的背後傳來。
“唉,想我以前還在赤牙幫的時候,整天在空洞裡穿梭,幫扶帆布巷的老年人。每天過得清貧,卻總能省點錢花花。”
“可加入狡兔屋以後,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想辦法還債!”
這下,鈴才知道剛才並非錯覺,隻是貓又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繞到她身後去了而已。
而此時,貓又正輕浮地立在那裡,雙手環抱胸前,左手攥著錢包,右手從中夾出了一張照片,眨巴著眼睛望著上麵歡笑的妮可。
“唉,但誰讓我最喜歡妮可了呢,比青花魚還高一個檔次。”
安比定睛一看,頓感貓又手裡的錢包眼熟,忙往自己身上摸去,自己的錢包果然不見了,語氣之中少有多了一分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