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樂認的幾個乾兒子,大頭,師爺蘇,東莞仔坐在一旁。
他們也是一臉不爽,齊刷刷地看向鄧伯。
林懷樂這個人沒彆的本事,籠絡人心的本事非常的強。
他自從上位當了話事人,認的這幾個乾兒子也是忠心耿耿。
現在一死,他的幾個乾兒子表現得非常的悲痛。
大d則坐在一旁撥弄著打火機。
火焰隨著他指頭的撥動,一明一滅。
他知道社團的火隨時都能燒到他的身上。
這場大會他本來是不想來參加的,可周晟鵬讓他一定要來,看好戲。
“我一早就給洪興龍頭蔣天生打了電話,洪興那邊的態度非常的強硬,表示會撐鯤鵬到底!”
“蔣天生說了,如果我們和聯勝要給阿樂報仇,那洪興也不會坐視不管。”
“哪怕全麵開戰也在所不惜。”
鄧伯肥碩的身子靠在椅子上,拍了拍椅子扶手,神情非常的凝重。
“那就開戰咯,我們和聯勝還能怕了他洪興不可?”
東莞仔是個暴脾氣,直接囂張地開口道。
他雙目赤紅,現在恨不得立馬殺到佐敦,把地盤搶回來。
“東莞仔,這裡是總堂,這麼多叔父堂主都沒說話,你一個小輩,輩分不夠,不要亂開口。”
“念在你是阿樂的乾兒子,他死了,你心情鬱結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龍根擺出了叔父的架子,嚴肅地嗬斥道。
東莞仔心裡很不服氣,但是也隻能乖乖地坐下。
鄧伯掃視過在場的眾人,目光落在大d身上。
“大d,我們和聯勝雙話事人,現在阿樂走了,社團你做主。”
“這事,你怎麼看?”
顯然,鄧伯是明知故問,故意問大d的。
“我不知啊,鄧伯,阿樂拉上我插旗尖沙咀,誰知道他臨陣脫逃,讓彆人給收了西皮。”
“我費好大勁才從尖沙咀全身而退。”
“那斧頭俊是什麼人,一雙宣花板斧從街頭砍到街尾的狠人啊,阿樂搞套,真是不知所謂。”
“我都差點讓他害死了!”
大d大呼‘冤枉,一臉無辜的惡人先告狀。
鄧伯一口老血都差點被他氣出來,這特麼明明是大d和鯤鵬給林懷樂下的圈套。
他倒好,倒打一耙,還擺出一副無辜樣,真不是人。
“大d,真相如何,大家耳不聾,眼不瞎,心裡都明的。”
鄧伯肥胖的身子微微坐正了一些,嚴肅地看向大d。
“我早就讓人查清楚了,是鯤鵬讓他的頭馬阿武,在半路攔截,掛掉的阿樂。”
“全港島誰不知道,你大d和鯤鵬走得很近,稱兄道弟的,好得能同穿一條褲子。”
“現在阿樂被鯤鵬的人掛掉了,你說你不知情,大家能信嗎?”
“現在,不是你和鯤鵬之間講交情的時候,而是我們整個和聯勝和他之間的事情!”
鄧伯態度非常的強硬,語氣冷硬地大聲問道“我不管你在阿樂這件事裡到底摻和了多少。”
“作為和聯勝的話事人,就問你一句話。”
“你是幫我們社團找回麵子,拔了鯤鵬的旗,還是幫鯤鵬和整個字頭作對?”
隨著鄧伯的話音一落。
唰地一下,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大d的身上。
東莞仔和師爺蘇,大頭幾個林懷樂的乾兒子更是恨恨地看向大d。
尤其是東莞仔。
原來他是跟大d的,後來林懷樂許諾了不少利益,才讓他改口認了乾爹。
原本東莞仔還指著林懷樂拿下尖沙咀,罩著他們這幾個乾兒子。
借著這個身份,吃香的喝辣的,混出個人樣來。
誰知道,林懷樂這個撲街命這麼短。
才當了幾個月的話事人,還是個雙話事人,就下去賣鹹鴨蛋了。
他們幾個乾兒子什麼好處都還沒撈到,最後連大本營佐敦都讓周晟鵬給搜刮去了。
幾個人竹籃打水一場空,心裡都憋著火氣。
雖然明麵上,大家都很講道義,要給乾爹林懷樂找個說法,實際上也是給自己謀個著落。
至少,林懷樂在其它區的地盤,他們這些乾兒子得分上一杯羹吧。
大d不屑地把腳架到了桌上,看起來渾身上下都是反骨。
“鄧伯,你也說了,我大d才是和聯勝的話事人。”
“現在阿樂下去賣鹹鴨蛋了,和聯勝就是我說了算。”
“江湖上,弱肉強食,勝者為王。”
“阿樂技不如人,讓鯤鵬收了西皮,那是他自己沒用。”
“社團全麵和洪興開戰,除了出口氣,有什麼好處?”
“我作為話事人,不能不多為社團考慮一點。”
“勞民傷財地搞大規模火拚,就是我們荷包能頂得住,差佬也要發瘋啊。”
大d站了起來,繞著桌子走動。
指了指高佬“高佬,你願意出兵,出錢跟洪興乾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