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包廂門內的人,正是幾天前就離開的林蕭。
“是你啊~那你們聊。”
薩可潘識趣地站在一旁,微微彎了彎腰,然後抬起頭衝著奴胡笑了一下,接著就轉身離開了。
“o~幾天不見,整體倒是硬朗了不少呢~”
站在包廂門內的林蕭,饒有趣味地上下打量著包廂外的奴胡,然後側過身,微笑著示意奴胡進來。
……
“踢嗒踢嗒——噗嗚——”
走到沙發位置的林蕭,相當放鬆地坐在了鬆軟的沙發上。
“站著乾嘛?坐呀~彆客氣~”
林蕭抬起頭,望向如同個木樁似的、在沙發旁站得筆直的奴胡,饒有趣味地笑了笑。
接著,從包裡取出一支深棕色帶花邊的雪茄,輕輕地捏了捏雪茄,感受完其彈性和濕度後,又放在鼻尖,輕輕嗅聞,露出一臉極為享受的表情。
然後,從包裡取出茄剪,乾淨利落地剪掉茄帽的一小塊茄衣,接著從外往內45°角將雪茄均勻點燃,三指握住、剛抬起來要靠近嘴時,林蕭才猛然想起了屋內還有人。
她輕輕下壓已經點燃的雪茄,抬頭望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奴胡,一臉歉意但又充滿希望地問道:“哈哈~可能太熟悉了,不然我一定不會點煙的~”
奴胡睜著一雙死魚眼,在凝視了對方幾秒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我不介意。”
這還是頭一回有人問奴胡,介不介意煙味。
要知道,從小在老板眼皮子底下、如同猛禽一樣養大的自己,早就吸了不知道多少人抽雪茄的煙味了。
這些人裡,有老板、老板的生意夥伴、地下黑拳時台下的觀眾……以及——已經不在的索曼。
但,全都隻顧著自己的享受,絲毫沒有在意有沒有給周圍的人帶來困擾。
當然,奴胡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在貧民區長大的他,對這些事早已習以為常。
“哈哈~謝謝~你果然很棒~”
林蕭嘴角微微翹起,衝坐在對麵麵無表情的奴胡誇讚道,然後用三根手指熟練地握著雪茄,輕輕地抽了一口。
林蕭也不知道,從來不在彆人麵前抽煙的自己,為什麼會放鬆到忘記對方的存在,而把煙取出來抽。
但她現在沒有回想原因的精力,經過上次的‘踩坑’後,林蕭身上的積蓄已經沒有多少了,再加上前不久將多餘的錢,給孩子們買了一些有營養的吃食,剩下來的……就更是少得可憐。
而現在被自己握在手裡,一點點消亡的雪茄,是林蕭身上唯一的一根了……
“呼——”
林蕭整個人相當放鬆地、背靠著沙發,從嘴裡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圈白煙。
整個人看上去,格外輕鬆。
“怎麼是你?”
奴胡問道。從剛才薩可潘的反應來看,他也不知道委托人會是林蕭自己。
接著,奴胡望了一眼屋內的時間:21:32,然後從地上包裹嚴實的口袋裡,取出一樣圓滾滾的密封好、但清晰可見的東西。
現在已經不早了,從這裡跑回去,還需要一個鐘頭的時間,加上明天得早起去打地下拳擊,奴胡需要趕緊解決這件事情。
“哈哈~抱歉抱歉,那個人就是我~”
林蕭從嘴裡抽出雪茄,一臉抱歉地陪笑道。
“呼——”
然後,又爭分奪秒似的將雪茄送回嘴裡,並望了一眼奴胡腳下那個圓滾滾的東西:“咳、咳咳……抱歉,這是最後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