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七年了,你一直都是冬闈主考官,誰知父皇這次突然換了人?
今年下了你的主考官,明年可能就要下你的禮部尚書了。
張大人不可坐以待斃,任由李元卿宰割啊。”
張徹感覺腦瓜子嗡嗡作響,哭喪著臉說道“二殿下,我也沒辦法啊。”
李元宏淡然道“你若是想保住你的位置,就聽我的,我保你明年穩住地位。”
張徹一咬牙,心跳加速耗儘半輩子的心血,爬上了現在的位置。
在此之前,張徹隻是一個中立派,但是按照當下的形勢來看,不得不站隊了。
李元宏說道“如果今年的冬闈順利進行了,父皇一定會大力褒獎老七。
那也許明年、後年、大後年,主考官都會是李元卿。
冬闈是掌控人脈資源的黃金時機,張大人,所以我告訴你,今年冬闈,一定不能讓李元卿這麼舒服。”
李元宏說完,眼眸一沉,目露凶光。
張徹點點頭“二殿下所言極是。”
李元宏冷笑一下,湊近在張徹的耳邊低聲說了一通。
張徹的臉色逐漸猙獰起來“好,我明白。”
次日一早,南城門外,有一大片廣袤郊區,其中,一塊地被圈了起來。
這是一大片試驗田,圍觀的百姓裡三圈外三圈,一個個伸長脖子,瞪大眼睛,削尖了腦袋往裡擠。
“這是乾什麼呢?”“不知道啊,今兒一早這裡就被圈起來了。”
就見李元卿穿著一身便裝,出現在諸多百姓的視野之中,葉清玄和公孫璃緊隨其後。
十幾個大漢,開始往這裡搬運箱子,箱子裡麵是一包包化肥和農藥,好多馬車整齊地停在城門口。
試驗田,分成兩個部分,一個部分原本的土地,一部分是新翻的土地。
葉清玄低聲問道“喂,你這個法子到底行不行啊?”
李元卿說道“放心吧,這招指定好使。”
李元卿在兩部分土地裡,分彆植入了一百棵病懨懨的莊稼苗。
然後將化肥均勻施加在第二部分的土地裡。
李元卿高聲道“這些莊稼苗,都是我在良田裡收集起來的。所有的苗子,都是病苗、壞苗、將死之苗,正常情況下,都不會活過三天。
這裡有兩塊不同的田地,第一部分,我們叫它甲區。
甲區的土地,就是大家農田裡的土地。
第二部分,我們叫它乙田,是加入化肥的土地。
三天之後,你們覺得哪個田裡的莊稼苗成活率高?”
百姓們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化肥?算了吧,你們可彆信那東西,聞著這麼臭,不知道裡麵有多少毒呢。”
“就是啊,這麼惡心的黑水潑在田裡,早就把苗苗汙染了,肯定活不成。”
多數百姓都沒聽說過“化肥”這個詞,更不信化肥有讓莊稼起死回生的能力。
人們早已習慣了用傳統的動物糞便給莊稼增肥。
李元卿淡然一笑“現在開始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