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他們從屯子裡出發的時候李昊依然還待在樹上,除了凍夠嗆也沒啥危險。就是他也在樹上待不了多久了,因為開始下雪了!
呼呼的西北風夾著雪粒兒打的衣服啪啪作響,李昊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沒一會兒,雪粒兒變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緊接著李昊發現雪花居然開始抱成團了,撲簌簌的往下落。沒多大會功夫,李昊就成了一個雪人了!
這下李昊也不敢再在樹頂上待著了,不說一會兒橫枝落滿了雪變得光滑不好爬下去,就說這冷的是真讓人受不了。
李昊慢慢的從樹梢上往下挪動,一直挪到橫枝又開始稀疏,可以大致看清樹下麵才停了下來仔細打量著樹下,想看看那頭老虎在哪,究竟是死了還是跑了!
就在當時老虎倒地掙紮的前方不遠處,李昊看見了那頭老虎。它的身上已經落滿了雪花,一動不動,可能是真的死了!
李昊又往下爬了爬,掰斷一根樹枝丟了過去。樹枝砸在老虎的肚子上,這家夥還是一動不動!
這下算是徹底放心了,李昊強忍著激動和興奮從樹上爬下來,先是一把撈起自己的獵槍,擦掉槍身上麵的雪花仔細檢查了一番。當時李昊所處的高度不算高,樹下又是厚厚的落葉,槍並沒有摔壞。
李昊換上了兩發子彈,把槍一合就朝著老虎走去。走到近處,李昊特意觀察了一下。老虎的肚子不再起伏,口鼻處的雪花也沒有飄動,放心大膽的走了過去把老虎收進了空間。然後趕緊在附近收集了一些枯枝和落葉,想要生一堆火來取取暖。
這種大雪的天氣,加上還有風,李昊用了十來根火柴都沒有把火搞著,氣得李昊破口大罵!沒想到在這遍地都是燃料的地方,手裡還有火柴,自己卻連個火都搞不著,也是沒誰了。
無奈之下李昊隻能從空間裡放出一些東西擋擋風,這才順利點著了枯葉。枯葉點著後往上麵放點細小的枯枝,然後是粗一點的樹枝,最後是小腿粗細的枯木,李昊終於升起了一堆篝火!
用過去老一輩人的一句話描述遼東大地的寒冷,叫做火烤胸前暖,風吹後背寒!李昊所在的位置雖然是個小山坡的底部,但是小山穀正好是順著風向的角度,一點都不避風,正好應了那句老話。好在山穀中樹木很多,風比樹梢上小了很多,加上有火堆可以取暖,李昊倒也能夠忍受。
等到彭家父子三步一滑好不容易趕來時,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一截枯木上烤火的李昊,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誰知道一直沒下的大雪會在這個時候悄然而至,把他們也打了個措手不及。原本還想著李昊一個城裡孩子,生怕他被凍個好歹,誰知道這家夥也不傻,搞了一堆篝火正在烤肉吃。
"哎呀媽呀,李昊你可以啊!烤著火、吃著肉,我們真是白擔心你了。"
"就是就是,我爹怕你凍壞了,催著我倆跟趕驢一樣!讓我哥倆這頓撩啊!好家夥……"
"快來吃點啊!吃完了好趕緊回去,這小冷風刮的,把我凍夠嗆……"
彭龍彭虎兩兄弟連著跑兩趟,這會兒真是又冷又餓,聞言也不客氣,接過李昊遞來的肉串就吃了起來!
剛剛李昊已經吃了點野豬肉,說實在話真不咋地,肉質纖維太粗了,而且還有股腥味,調料都遮不住那股味道。不過好歹也是寶貴的肉,彭家父子吃得老香了,三兩口就把烤肉串吃乾淨,抓緊忙活著往驢背上捆豬肉去了。
彭家兄弟倆頭一趟背走了100多斤肉,這會兒剩下的豬肉不過三百斤左右。按道理來說就那頭驢子就能背走,不過現在下雪了,山路很滑,老彭不想讓驢子背那麼多,免得崴折了腳。所以彭家兄弟還是一人背上了一些肉,讓李昊扛上兩支槍,幾人和一頭黑驢子著急忙慌的就踏上了返程的路。
山路上很滑,幾人都很小心,就這李昊也免不了時不時的滑一跤,一直走到了天色將晚,幾人這才回到了屯子。東北的冬天天黑的挺早,下午四點天就要黑透了。
到了彭家,老彭第一時間就要分肉。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親兄弟明算賬,早分早好!
雖然彭家兄弟是兩個人,但是槍和子彈都是李昊的,也可以算一個人,老彭的意思是一家一半!
李昊不知道山裡的規矩,不過想必老彭這種分法肯定是在照顧自己的。
"彭叔,你看我這剛來,也不知道咱們屯子裡啥規矩,你給我說說唄!"
老彭哈哈一笑"你又不是屯子裡土生土長的,管我們什麼規矩的呢?給你你就拿著吧!這旮瘩冬天長著呢…你留著慢慢吃!"
李昊搖頭"這頭一次打獵我可以厚著臉皮不守規矩,後麵還是遵守的好!到哪座山頭唱哪山歌,我既然來了這就把這裡當家了,不能讓大家說我不講究,您說是這個理兒不??我看啊,今天這豬乾脆分三份吧。一人一份,誰也彆覺得虧,行不?"
"李知青講究人!"彭虎豎起大拇指!
彭虎也說"嗯呐,敞亮!!不是那小氣人兒!"
老彭見李昊不似作偽,終於點頭,"那就這麼著,小豬肉嫩還不腥,兩頭小豬都給你了,再給你分一個豬後腿,一扇排骨,一個豬心,行不?"
"行啊!"
"那就這麼定了…晚上咱們吃肉,喝酒!孩兒她媽,整兩個硬菜!龍啊,去喊我幾個老哥們過來喝酒,順便讓他們也和李昊熟識一下……"
"嗯呐!"
聞言最高興的還要數幾個孩子,興奮得一邊蹦來蹦去的,一邊歡呼!
"哦哦!晚上吃肉嘍!"
"吃肉!吃肉!"
"肉好香!肉好吃!"
緊接著桂花嬸和兩位彭家嫂子就開始忙活起來,幾個女同誌乾活麻利,沒多久,院子裡就飄滿了燉肉和炒肉的香氣。
過了一會兒,屯子裡的幾個老鄰居陸續來到。大家圍著桌子坐下,邊等著開飯邊嘮嗑,氣氛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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