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下一刻,身後緊閉的門被猛地破開。
一道人影出現在那光裡,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的節奏上,讓人不禁為之屏息。
他的身影逐漸清晰,輪廓分明的臉龐上染著血漬,偏偏那雙眼睛如星辰璀璨,深邃而犀利。
隨著他的步伐輕動,手中的雪刃還在滴答著向下流的血,讓他此刻宛如一尊浴血的修羅。
“放肆,你是誰?竟敢擅闖羅殿!”
“來人,將他給我抓起來。”
厲垣揮劍的手一頓,那雙如鷹隼般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陰騭地看著眼前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
因為徐薑破壞了自己的狂歡大計,厲垣現在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另一邊,逃過一劫的錢哆連忙轉身往後跑,邊跑還邊不忘朝徐薑喊道
“將軍,救命啊!
這瑜城城主是個變態!
他將這些無辜女子殺了製成蠟人,手段殘忍令人發指!”
不待他提醒,徐薑一踏進這大殿便看見了這一幕。
她的心跳快了一拍,一股名為憤怒的火焰在她的胸口燃燒,仿佛要將她所有的理智燃燒殆儘。
那些那些萬千顏色本該如同花兒一般綻放的女子們,她們的時間仿佛被定格在這小小的冰櫃之中。
再也沒有一絲氣息。
她們的生命早已消逝,但眼中的痛苦和驚恐卻映入眼簾。
何其殘忍?
喜怒不形於色的徐薑,在這一刻也無法壓製住她的憤怒,那些女子死前的絕望掙紮仿佛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們有什麼錯?
長得好看,在這亂世就是錯?
這是什麼狗屁的道理,從來都是強者淩弱的借口罷了!
厲垣見此情形,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那鋸木頭般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桀桀,這些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在她們還活著的時候,服用軟骨散固定好姿勢。
接著再從她們的五官之中灌入溫熱的蠟,為了維持她們皮膚的光滑就得控製好溫度,這過程反複許多次,直至製成。”
“怎麼樣,是不是很”
厲垣本打算激怒徐薑,側身躲過飛來的雪刃,他的臉上掛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來。
此人能從殿外闖進來,厲垣承認他有些實力。
可看來是有勇無謀啊,竟然這麼輕易就被他激怒,還將手中的武器這麼輕易地扔了。
這可不是不明智之舉啊。
厲垣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隨即將掛在胸前的骨哨吹響,一道聲音獨特而奇異的哨聲從大殿之中飄散出去,聲音悠揚久遠。
他可沒錯過先前錢哆口中的那一聲將軍啊。
麵前的小將十分麵生,可金國的將軍大部分他都認識。
不過他率先就排除了此人來自大夏的可能,畢竟他雖在金國的將軍之中不受待見,但是決策上的事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大夏還在忙著與他們議和,必然不可能進攻他們。
況且曲古達那個老東西也沒傳信,大夏若是打過來聖祁城乃是必經之路,所以必然不會是大夏的軍隊。
那麼,此人定然是遼國的大軍,從側麵攻了過來。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然將他當做軟柿子了。
莫不是聽到金國敗於大夏,覺得他們實力被削弱,所以直接大舉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