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霞一想起最近發生的事,心裡就窩著一股氣,“彆提了,一提到這事,我腦袋瓜子就嗡嗡嗡的響,疼的受不了。”
紀書雅眉頭緊皺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這麼嚴重嗎?
她輕拍著林春霞的後背,安慰著,“媽,彆想那麼多了,不管發生啥事咱可不能氣啊。
氣壞了身子,是自己受,彆人也替代不了,不值當的啊!”
林春霞點點頭,癟著嘴,聲音帶著哭腔說著,“我知道,話這麼說的沒錯,但是我這心裡就是難受的不行。
前段時間,你姥去供銷社回去的路上,聽到路邊溝半坡有孩子的哭聲,她就順著哭聲上去瞅了眼,結果溝半坡扔了一個孩子。
應該是誰家女娃子多,養不活,才仍的。
你姥聽到孩子的哭聲就抱了回去。
跟家裡人說自己跟她有緣,路上那麼多人走過,就她碰到了,所以注定的跟她是一家人。”
紀書雅聽到這,她就有些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肯定是她姥把孩子帶回去了,要養著,家裡人不同意唄。
兩個七八十的老人照顧好自己就不錯了,再照顧一個奶娃子,誰放心呢。
要是二老因為照顧奶娃子有個好歹,不是跟子女找麻煩嗎?
畢竟撿都撿回去了,再扔了一般人都下不了那狠心。
所以這孩子去留是個問題了。
想著,她就提出了疑問,“我姥不會把孩子帶回去後,想自己養吧?”
說完看著紀書杭給遞過了一碗茶,她接了過去,抿了一口趕緊放在了桌角,靜靜等著林春霞往下說。
林春霞歎了一口氣,“那可不,要是說以前的話,我們是有些反抗,但也不會反抗那麼狠。
但,現在不同了。
那孩子待在家裡的第三天,你姥爺上著工上著工的突然就中風了。
當時嘴歪眼斜的,身子還不停的抽搐,嚇壞了不少人。
雖說搶救的及時,沒真正的癱在床上,但也差不多了。
腿和胳膊還能動,但特彆的生硬,連吃飯的碗都端不住,還能乾啥?
他現在身邊可離不了人了,到現在都多少天了,還沒下得了床呢。”
紀書雅聽到這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媽,這什麼時候的事啊?
你怎麼沒跟我們說一聲啊?”
林春霞看了她一眼,“跟你說乾嗎?去了惹一肚子的氣?
你舅舅和小姨家那兩個嫁出去的閨女也沒去看看呢。
你這懷著孕呢,哪能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