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書杭有些委屈了,明明是他媽自己說的讓他們給分析一下,怎麼挨罵的還是他。
就聽他媽又溫柔的跟他哥說著,“你姥爺沒啥大事,彆擔心。
他就是聽大家在院子裡有點吵,想下來看看,你也知道他那身子哪能下的了床。
那不就一個翻身直接摔了下來。
胳膊骨折了,腿摔禿嚕皮了。”
“啊!”
“啊?”
幾人發出了驚訝的聲音,紀書杭道,“我姥爺這也太慘了吧,他那身子能這麼瞎折騰的?”
“這事都發生了,還有啥能折騰不能折騰的,我這都快愁死了。
他這一摔,估計以後就隻能躺在床上讓人伺候了。
你們姥那狀態,我感覺有點不放心她照顧著。”
紀書杭沒心沒肺的說著,“那還有啥放心不放心的。
人家兩口子都生活一輩子了,誰家不是這樣,夫妻兩人誰先走不動了,另一個照顧著。
再說了人家兩個兒子也在身邊呢,能有啥不放心的,你可放寬心吧。”
雖然自家兒子說的是事實,但她聽著就是感覺心裡不對勁,“你這孩子,是不是想找罵啊?
我說一句你懟一句,想乾啥?”
紀書杭瞬間閉上了嘴巴,還用手做出了拉鏈的姿勢。
紀明河瞪了一眼自己小兒子,看向自家媳婦道,“媳婦,兒子說的也不無道理,你在擔心啥呢?
咱媽現在是什麼狀態呢,她接受不了孩子送走嗎?
老兩口生活一輩子了,哪能是一個孩子能影響到的。”
林春霞點下頭,聽到後麵她心裡的火氣瞬間上來了不少,“我知道是這個理,但那畢竟是我爸啊!
我走的時候咱媽還哭哭啼啼的不搭理人呢。
要不是咱爸氣的不行,在床上躺著硬著脖子,歪著嘴,吐字不清淅的一直說著,送走,送走,咱媽才不會同意呢。
就那老太太還在背後罵咱爸呢,這我能放的下心?”
紀明河咂咂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畢竟是媳婦娘家的事,他說太多了不太好的。
紀書杭在一旁驚呼著,“我姥現在厲害了,我姥爺她都敢罵了?
不會真的被什麼上身了吧?”說完他趕緊伸手捂著嘴巴。
在他的印象裡她姥就跟大隊上的婦女一樣,都是特彆聽自己男人的話,思想上還是感覺男人就是天,沒想到現在變化那麼大了。
林春霞白了他一眼,“你跟她才相處多久啊,知道個啥?
我小時候經常聽到你姥在背後罵你姥爺,她隻是不敢當著他的麵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