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音聽了兒子的話,額頭青筋暴起,心裡窩著一股火氣。
轉身從身後的櫃子上拿了一個雞毛撣子,提高了音量,“它是狗,不是貓。
你這兔崽子,咋就那麼欠揍呢。
三天不挨打,皮癢。”
沈景行見狀趕緊往院裡跑去,一個在前麵亂竄著一個在後麵攆著。
紀書雅差點笑出聲來,她拉了拉沈景硯的袖子,眉眼彎彎看著他,“景硯,我出去消消食,等會就回來。”
沈景硯玩味的勾了勾笑,“用不用我跟你一起?”
紀書雅眨了眨眼睛,趕緊搖搖頭,生怕慢一秒他就跟上來了,“不用,不用,我就在附近轉轉又不走遠,你忙你的吧。”
開玩笑,她這是去聽八卦的,要是他跟著去的話,不知道要被多少嬸子打趣了。
光顧著打趣她,八卦說不定就聽不著了。
沈景硯唇角彎了下,把紀書雅送到了門口,“早點回來。”
紀書雅點點頭,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情況,小聲對沈景硯說“等會,咱媽打一會消消氣了,你去攔著點,彆真把人打壞了。
還有這擱院裡鬼哭狼嚎的也不是回事。
鄰居聽了還以為家裡出啥事了呢。”
沈景硯扭頭看了一眼正在上竄的沈景行,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笑,“放心吧,我知道了,咱媽也有分寸。”
“好。”說完紀書雅跟沈景硯擺擺手,就走了。
去找張大芳聽八卦的路上,她嗓音輕輕哼著輕快的小曲,步伐顯得也特彆輕快。
見到張大芳從屋裡出來後,紀書雅一臉欣喜,如見到親人一般熱情,走到她跟前攬著她的胳膊,“嬸子,吃完飯了?”
張大芳臉上笑嗬嗬的,用手輕輕拍了拍紀書雅的胳膊,“嗯,書雅今天吃飯也挺早的。
剛剛聽李老頭孫媳婦說,你家鬼哭狼嚎的。
咋了?出啥事了?”
紀書雅眨了眨眼睛,果然這事傳的可真快,“嘿,沒出啥事。
這不是家裡小叔子調皮嘛,我婆婆揍了他一頓。”
張大芳一臉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咋了呢。
你婆婆也是的,這孩子都那麼大了,都能結婚了,還打啥孩子啊!
不過,說實話,景行那孩子確實比景硯調皮多了。
景硯人家小時候安安靜靜的,還愛乾淨,特彆有禮貌,看著大夥都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給王音換換孩子呢。
那時候,跟他那麼大的孩子,就連我兒子都說上,整天用袖子抹鼻涕的我都嫌棄。
上樹下河,玩泥巴,樣樣沒跑。
讓人看著就氣的牙癢癢的,想上去揍一頓。
有一次我家那欠揍的小子,抓了兩個癩蛤蟆,從口袋裡掏出來讓我看,把我嚇一跳。
我直接脫了鞋,往他屁股上‘啪啪’拍了幾巴掌。”
紀書雅笑笑,“確實是,男孩子比較頑皮些,長大就好多了。
孩子不管長多大,在父母眼裡都是小孩。
其實有爸媽在下麵,說著,教訓著也是一種幸福。”
不管自己婆婆怎麼樣,但她就是不想從彆人嘴裡說她一點的不好。
她感覺挺好的,小叔子挨打也是心裡樂意的,家裡充滿了愛與幸福。
張大芳二兒媳婦看著自己婆婆跟紀書雅走那麼近,臉上還笑出了褶子,心裡有些不舒服的。
用胳膊捅了下她男人,癟著嘴說“建興,你看咱媽。
對彆人整天笑的那麼開心。
對我不是說就是罵的。
我是哪點做的不好嗎?她天天給我擺個臉色。
對外人那麼好,笑眯眯的,既然那麼喜歡咋沒把她拐回來當兒媳婦呢。
還讓我做她兒媳婦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