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臉更黑了,心裡憋著一股氣,想發但是沒有發出來,“關心你什麼,你要怎麼關心?
這不是好好的,又沒少胳膊沒斷腿的,有啥好關心的。
男人被帶走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攔著點。
有你這樣當人家婆娘了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周寧雪聽了,愣了下,抬著頭看著她爸,淚水還在臉上掛著,一點不可思議地問著,“爸,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周母也有些不讚成,“是啊,老周,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她可是你的親閨女,你不心疼就算了,怎麼還能說出這種讓人心涼的話。
還有,那是紅袖章帶走的,閨女有什麼能力去攔著他們。
再說了,他汪冬臨活該,誰讓他有媳婦,還去外麵亂搞男女關係。”
周父臉色陰沉著,冷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她們,擺擺袖子直接轉身離去。
周寧雪看著她爸遠去的身影,趕緊收回視線,趴在她媽的懷裡,痛哭著,“媽,我爸怎麼能這麼說我?
她到底是不是我爸?
我是不是他的親生閨女啊?
我都已經這樣了,他還去關心他女婿,他不說幫我做主就算了,還這樣。”
周母垂下眼眸,臉色陰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過神來,她輕輕拍著閨女的肩膀安慰著,“沒事,閨女,你彆想那麼多。
你爸,可能就是心情不好。
畢竟說出去有個搞破鞋的女婿,裡子麵子都沒了。”
周寧雪點點頭,“我也知道,他亂搞男女這事,太丟人了。
但這也不是我的錯呀,是他控製不住自己下半身的。
我爸拿我撒什麼氣,我這還委屈著呢。”
周母伸手替自己閨女擦擦眼淚,周寧雪腫著的臉,被她媽輕輕一碰,疼得直咧嘴。
周母聽了,也不敢上手了,眼神裡充滿擔憂,“閨女,咱們去醫院瞧瞧吧?”
周寧雪搖搖頭,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現在哪還有臉出去見人的,不去了。
我來的時候抹了藥酒。
媽,咱家還有沒有藥酒,你去找點再給我抹抹。”
躲在門後麵偷聽的任靜,捂著自己上仰著久久未落下的嘴角,她怕自己一個激動,笑出了聲音。
今天對她來說,可是一個大喜的好日子啊!
經常欺負自己的人,如今遭到報應了,男人搞破鞋被紅袖章帶走,以後看她還有臉出去的,走在路上,肯定會被人指指點點……
對她來說,簡直是太過癮了,今天的心情,簡直好的不要太好。
這就叫什麼?惡人有天收,有惡報。
正當她正得意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怒喊,“任靜,任靜,跑哪去了。”
任靜整理一下情緒,咬著下嘴唇,手緊緊攥著,指甲掐著手心裡的肉,趕緊跑到周母麵前。
滿臉關心,聲音有些顫抖,“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周母白了她一眼,心裡翻湧著怒火,“沒眼色的東西。
沒看到你姐臉上受傷了,還不去拿點藥酒來。”
任靜偷偷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連忙便低了下頭,咬著唇,輕輕“哦”一聲,便退了出來。
她出來後,還能聽到後麵,周母在跟周寧雪罵她。
她沒有管那麼多,出來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她那張臉,腫得像豬頭一樣,可真是好看啊!
讓她看著,心裡舒坦的不得了。
她決定,今天晚上,多吃兩碗飯。
笑了一會兒後,她才轉身去找藥酒。
剛把藥酒拿出來,準備送到周寧雪房間的時候,周寧遠焦急的跑了回來。
她低下頭,給他讓了一個位置,也許是他太焦急了,從她旁邊而過,忽視她的存在。
任靜也沒在意,現在她有一種感覺,感覺這個家肯定會亂起來的,就因為周寧雪男人搞破鞋的事。
真是羞死人了,一個女的連自己男的都綁不住,讓他出去乾那檔子事,還活著乾啥?
她剛走到周寧雪房門口,就聽,她男人周寧遠一臉擔心的詢問他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她在門口靜靜地聽了一會兒,看到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進去。
周母一肚子火氣,不知道往哪裡撒,看到遲遲而來的任靜,惡狠狠的罵著,“作死啊!
要你有什麼用?
讓你拿個藥酒,現在才過來,娶你回來是乾啥的,自己心裡沒點逼數。
乾啥事都磨磨蹭蹭的,誰跟你一樣。
想過就好好過,不想過給我滾回你娘家去。
一天天的看著你那張跟誰欠你似的臉,我眼睛都疼。”
周寧遠把任靜手裡的藥酒奪了下來,罵罵咧咧兩句,轉身給他姐擦臉。
任靜右耳進,左耳出,就一副聽話的模樣,站在那,讓她罵,等她罵夠了就消停了。
自己嫁過來這幾個月,她也掌握了這一家人的情緒。
一開始自己跟他們強,跟他們罵,結果迎來更多的罵和打,自己順著他們,他們感覺沒什麼意思,罵兩句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