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此時也好奇不已,也不再出門去了,就坐在凳子上等著。
上次,他都是後來聽到的,現在他想聽熱乎的八卦,“是啊,書杭,你快講講唄。”
紀書杭看大家都一臉想要知道的模樣,他屁股在凳子上挪了挪,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直接道,“我也是昨天晚上知道的。
今天一大早,碗剛放下,我就迫不及待跑過來跟你們分享。
我跟你們說,那郭大龍變成這樣還真的跟苗語柔脫不了關係。
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爹害的,這事她還一清二楚呢。”
沈景行拍了一下手,興奮的說著,“看吧。
我就說,我猜的沒錯吧。
肯定跟苗語柔有關,你們還不信,這下證據確鑿了吧。”
沈老爺子瞥了他一眼,轉移了視線。
紀書杭翻了一個白眼,“我們也沒人說不信啊!
你還要不要繼續往下聽了。”
沈景行連忙點頭,“要,要,要。”
說完,他抿著嘴,大拇指和食指放在嘴唇前,還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紀書杭見此繼續道,“紅袖章知道苗語柔搞破鞋的事後,也過去了。
畢竟她肚子裡懷的,就是最好的證明。
亂搞男女關係,關係不正當,這年頭他們正打擊著,結果她撞上去了。
紅袖章不想給她廢話,反正就是態度特彆凶,不知道說了啥,苗語柔就驚嚇過度,孩子流了。
孩子沒了後,紅袖章也沒放過她。
聽說紅袖章把苗語柔帶回革委會半天的時間,她就全招了,還汪冬臨給供出來了。
她說汪冬臨是她肚子裡孩子的爹。
剛開始大家都不信她所說的話了,以為她又是亂攀咬人。
有不少人還對她冷嘲熱諷。
她受了刺激把自己跟汪冬臨的事都說了,相知相戀啥的,還有倆人經常在一個房子裡私會,交代得一清二楚。
就連謀害郭大龍的事,她也說了。
紅袖章看著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頓時相信了。
他們也聽說過汪冬臨,除了夫妻關係不好,其他的人都感覺他為人不錯。
沒想到他背地裡,竟然乾害人命的事。
然後紅袖章就去汪冬臨家把他給帶走了。
你們知道紅袖章去汪冬臨家的時候,他在乾嘛不?”
沈景行捂著嘴搖搖頭。
紀書雅對著她哥翻了個小白眼,這聽的正上頭呢,他來這一出,“怎麼了,你趕緊說唄。
最煩聽一半突然停了,這不上不下的怪難受的。”
紀書杭嘿嘿一笑,繼續說“聽說把他帶走的時候,他正在跟他媳婦打架,
兩人那架打的簡直是太激烈了,連紅袖章他們都在那看了一會兒,還感覺到臉疼呢。
夫妻二人可真是往死裡打,兩人身上都傷痕累累。
汪冬臨被帶走的時候一直喊著冤枉。
在革委會裡麵呆了兩天,然後他就一股腦的把所有東西都交代了清楚。
說到這我就來氣。
啊呸,以前我還以為這人是個好人,結果沒想到這人心腸那麼壞,那麼歹毒。
那句話怎麼說著,披著羊皮的狼,他就是那種人。”
紀書雅快速眨了眨眼睛,一臉疑惑的問,“這人具體怎麼乾的,他咋能把人家弄成傻子呢?”
其他人也是滿臉疑雲,聽了紀書雅的話點點頭,眼神都舍不得眨一下的看向紀書杭。
“好像是他一棍子打到郭大龍的後腦勺。
在那還等了一會,怕他死了,然後跟他包紮,沒想到最後變成了傻子。
他的本意不是讓他變成傻子,而是讓他變成活死人。
就是那種有呼吸,但永遠醒不來的那種人。”
沈老爺子的嘴皮顫抖了一下,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我的天呐!”沈景行單手捂著嘴發出了震驚,他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懼意。
他沒想到身邊還有這種表麵特彆的和善,私底下凶殘狠辣的人。
特彆慶幸,為他那貼人家冷屁股的朋友感到慶幸,他離傻子就差那麼一小步。
紀書雅心裡一陣寒,聲音有些輕顫,提出了疑問,“他為什麼要把他害成活死人,或者傻子呢?
他要再下手狠一點,那郭大龍豈不是見不到太陽了。”
她一直知道人心難測,身邊有很多看不到的危險。
但是真的聽到這事的時候,心裡還是莫名的感覺到恐懼。
“咱也不清楚,是他自己說的,說那樣的人,什麼也不知道,是黑是白都是自己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