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從照相館出來後,一邊聊著天一邊往家的方向走去。
紀書雅坐在自行車後麵問著一旁走著的王音,“媽,你剛剛喊那照相館師傅喊什麼?”
“卜師傅呀,怎麼了?”
紀書雅搖搖頭,“沒事,就是他的姓,我這是第一次聽說。
哪個卜呀?”
王音笑笑,“蘿卜的卜,我也就知道他一個姓卜的。”
紀書雅眯著眼睛,“這姓挺難見找的。”
“嗯,確實是,當時他跟我說叫啥的時候,我還又問了兩遍,才確定的。”
沈景行走在前麵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人,他往後退了一步,“你們快看,那個,就那個男的,他是不是咱們那,趙翠雲男人啊?”說著他還用手指著。
聽到這話,沈老爺子,王音跟紀書雅齊刷刷的順著沈景行指的方向看去。
沈老爺子一臉吃瓜的表情點點頭,“好像就是他,叫什麼陳二民的,就是他。
他身邊那個女的誰呀?
看上去不像是翠雲那丫頭啊!”
王音眯著眼睛搖搖頭,“不是她,翠雲比那女的高點。
臉型看著也不像。”
那兩人側著身子對著她們,也看不清人到底長啥樣。
沈景行瞪大了雙眼,“咦,咦,咦,上手了,那女的上手了,拉著陳二民的胳膊了。”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紀書雅扶著沈景硯下了車,想看看那女的長什麼樣子。
結果就看到兩人拉拉扯扯的,好像還在爭吵著,走進了一個巷子裡。
沈景行拍了一下手,“哎呀,可惜了,看不到了。”
其他人感覺也是如此。
王音看著兩人消失後,就轉回了視線,“好了,趕緊回家吧,時間不早了。”
幾人就開始往家的方向走去,沈景行一邊走著,一邊說著,“看來,過不多久,咱們那又有熱鬨了。”
沈老爺子點點頭,“確實是。
今天陳二民不是跟翠雲那丫頭回娘家了嗎,怎麼會在這?
況且陳二民家的方向也不在這邊呢。”說完他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王音接著說“誰知道呢。
我當時就感覺趙翠雲嫁給他委屈了,陳二民這人不行。
他當年來提親的時候,自家娘把一包紅糖換成了江米條。
說是他妹妹生病了,需要喝紅糖水補補,家裡沒糖票了,以後有了再補上,我就知道這家人不太行。”
沈景行有些驚訝,“啊?還有這一茬事啊!”他那時候還小呢,不知道這事。
“那可不,提親又不少小事,一輩子就這一次,就算是借也得借啊。
更何況家裡本來就有紅糖,這事弄得真沒法說的。
趙翠雲她爹氣的鐵青著臉,她娘也不開心,但嘴上說著誰家都有點事,兩家都成了親家了,拿多少都沒事,是心意。
擱那時候紅糖是特彆金貴的,也是重禮。
倒不是為了這些東西,那是對女方的重視。
結果,唉……”
沈景行倒退著走,與大家麵對著麵,“所以說,本來陳二民娘都不想拿那麼多東西,來娶媳婦,嫌娶媳婦費錢。
所以從沒結婚前就開始拿捏了?”
王音一臉讚賞的點點頭,“兒子,沒想到你這會挺聰明的啊!
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