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馭這幾天都住在香瀾海,得知消息後,趕過來時周身都是凜然的寒意。
保鏢被他凶戾的眼神嚇到,不敢與他對視,隻垂眼彙報,“馭少,她餓暈過去了。”
少女似乎更瘦了,慘白的一團,倒在深灰色大理石茶幾上,看著可憐而孱弱。
江馭走過去,睨著那張漂亮的小臉,氣到發笑,“你真他媽有種!”
這三天,他每天都在等她求饒。
他想要的,還沒有弄不到手的,逼這麼一個小姑娘跟自己,確實卑劣,但那又怎麼樣?
整個島城都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反正等她跟了自己,他有的是時間和金錢補償她。
小姑娘看起來柔弱嬌軟,他以為一天一夜就是她的極限。
但他顯然低估了她!
整整三天!
都快餓死了,還是倔強的不肯鬆口跟他!
江馭氣的整個腮幫子都是酸的,看著她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惱怒的恨意。
隻要他想,有的是女人上趕著來貼他,她倒是好,跟他玩以死明誌誓死不從的這一套是吧?
江馭冷笑出聲。
沒有他的命令,保鏢不敢輕舉妄動,可真擔心把人給弄死,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問,“馭少……”
“帶她滾!”江馭一腳踹在沙發上。
保鏢駭然,快速抱起溫黎,快步離開。
眾人走的匆忙,誰都沒有注意到,懷中的少女在一陣顛簸搖晃中,微微眯起眼睛。
溫黎看到了耀眼的燈光,看到了裝潢富貴的走廊,看到了那一抹紅發越來越遠……
她重新閉上眼睛,嘴角卻不由緩緩勾起。
這一次,她應該拚贏了。
江馭,應該會放過她了吧?
……
溫黎就是太餓了,到醫院後,護士嘴裡斥責著現在小姑娘減肥不要命,手上卻動作輕柔的給她紮針掛葡萄糖。
輸了兩瓶液體後,她整個人便緩了過來,隻不過在堅硬的大理石茶幾上跪了三天,雙腿疼的讓人想撞牆。
她不能以這副狼狽的樣子回去,不然以徐清鶴敏銳的觀察力,一定會追問發生了什麼。
偏偏江馭是他們都得罪不起的,徐清鶴就算知道,也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因此她又在醫院住了幾天,好好吃飯睡覺養身體,等狀態完全恢複過來後,才離開醫院。
住院費是之前那群保鏢交的,醫院這邊似乎也是被人交代過,她辦理出院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沒有遭到任何阻攔,也沒有保鏢再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看來她猜對了,江馭放過她了,上次逼她跟他的事兒,應該翻篇了。
這個結果,讓溫黎很滿意。
大概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和江馭比起來,她什麼都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上輩子她就是太軟弱了,才會怕的妥協求饒。
而死過一次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世想要什麼,誰阻擋她,她就和誰拚命。
還真讓她拚出來一條不同的路!
正午的陽光,照的人暖烘烘的,她渾身也熱意翻湧,等那股激動澎湃的勁過去,她才在路邊打了輛車,直奔商場。
畢竟對外宣稱,自己是去外地培訓學習的,總不能兩手空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