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真的是個瘋子!
她並不認為,現在的江馭已經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他在今晚的比賽上,之所以這麼拚命,也隻是純粹的想贏而已。
因為在江馭看來,贏比一切都重要,包括他的性命。
所以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正常人和瘋子是沒辦法交流的,知道和他說不通,溫黎乾脆抿唇看向窗外,懶得再開口。
一路無話,隻有空氣中飄蕩著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鬱。
溫黎受不了這味道,有點想乾嘔。
她趕緊把窗戶開大了點,風吹進來時,跟著轉頭看向江馭。
夜風將他的頭發吹的往後走,露出深邃淩厲的五官,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傷到了哪兒,隻是他們從山上開進市區,而他卻一直有血順著臉往下淌。
她皺了皺眉,沒什麼表情的開口,“你去醫院看看吧。”
江馭意外的瞥過來,“關心我?”
溫黎淡聲,“你死在我身邊,江家會找我麻煩。”
“……”江馭皮笑肉不笑的哼了聲,“老子的命沒那麼脆,再說了,正事兒還沒辦呢!”
都流這麼多的血,流的滿臉滿脖子都是,結果說話還是騷氣十足,看來一時半會兒的確死不了。
果然禍害遺千年。
溫黎挑了挑眉,把頭轉向窗外,“隨便你。”
島城的夜晚,甚至比白天還要熱鬨繁華。高架橋上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綿延的車隊放眼望去,像是一盞盞亮起來的星。
下了高架,走了沒多大會兒,車子居然在一家藥店前停下。
江馭推門下車,走了進去。
溫黎以為他去買止血藥繃帶之類的,結果很快就見他兩手空空的走了出來,似乎什麼都沒買。
她疑惑的看著他,一直到他拉開車門,抬手一揚,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便落進她懷裡。
“研究下怎麼用。”
溫黎手忙腳亂的接住,定睛一看,避孕套三個字映入眼簾,當即氣的朝他摔過去。
哪想江馭忽然躬身坐進來,東西意外的砸到了他臉上,緊跟著又被狠狠彈開,跳到了中控台上。
“不想用?”江馭麵色不變的係好安全帶,帶著血的手指捏起那盒套子,乾脆利落的丟出窗外,“那今晚不戴了。”
“……”
他說完打火,掛擋的時候,溫黎忽然推開車門,快速下車。
她小跑著繞到車的另一邊,找到那盒避孕套,撿起來後重新坐上車。
江馭看著她冷笑,“撿回來我也不用。”
溫黎知道他生氣了,抿著唇垂眼道,“我會幫你。”
既然躲不過這一關,那就儘力將對自己的傷害降到最低,她可不想搞出來懷孕什麼的。
車內光線曖昧,昏黃的光照在她身上,她白嫩的肌膚,宛如鍍上層金光。
原本生氣的江馭,看著她白皙的小手,想到她幫自己戴套子的畫麵,控製不住的亢奮起來。
他沒說話,一腳踩下油門。
車子如獵豹般,在夜色中穿行,風馳電掣般經過大街小巷,最後衝進島城寸土寸金的彆墅區。
江馭下了車,闊步走來,將她從副駕拽出,迫不及待的壓著吻下來。
溫黎沒想到他這麼急,放在他身前的兩隻手推拒著他。
他隻用一隻手就將她嵌住,不允許她逃跑,另隻手拖著她的腰,扶著她,就這麼吻著往彆墅裡麵走。
血腥味在鼻尖縈繞,混合著男人強勢的荷爾蒙氣息,又鑽入她的口腔。
溫黎被吻的頭昏腦漲,渾身綿軟,所有的感官都被眼前的男人主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