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馭和莊星臨不約而同尋找溫黎,在看到她時,均是一眼注意到她臉頰上殷紅的一片。
江馭那張冷戾的臉上,忽然掛上了笑。
他懶懶走上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盯著看了會兒,“弄這麼難看,你誠心讓我下不去嘴?”
“哦。”溫黎沒好氣的道,“傷在我臉上,疼的人是我。”
言下之意是,她閒的沒事乾,自己把臉上弄這麼一片圖好玩嗎?
“我以為你不疼呢。”江馭語氣幽幽的,“疼還把自己搞成這樣?你這麼蠢的?”
“……”
前世他就是這樣,每次在發現她受了欺負後,他就會先責備她蠢,導致她越來越不願意告訴他自己被欺負的事。
沒想到這一世,他還是這個德行。
溫黎氣結,咬牙反駁他道,“我才沒有那麼蠢,是彆人弄的。”
“哦?”江馭挑眉,懶懶的拖著長音道,“那是誰弄的?”
“……”
明明他隻是一句簡單的詢問,但在場的眾人,卻不約而同感到種風雨欲來的窒息。
知情者下意識的朝著殷楚楚看去。
殷楚楚喜歡江馭是真,畏懼江馭也是真,此刻聞言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不料下一秒,莊星臨忽然也朝她看過來,一張俊臉上笑容風流。
隻見他抽了幾張紙巾上前,拉下她的手,一邊跟她擦鼻血,一邊寵溺的問,“寶貝兒,大家都在看你,原來她臉上的傷是你弄的啊?”
殷楚楚有短暫的失神,因為莊星臨太溫柔了,當那雙桃花眼深情的注視著她,讓她有種被用心嗬護的幸福感。
上一秒還擔心江馭會怪罪自己的殷楚楚,這一秒立刻有了莫大的底氣。
她一如既往嬌滴滴的跟莊星臨撒嬌道,“是我弄的,但我是不小心的呀,剛剛就是打台球嘛,然後我把球打飛了,球就擦到了她的臉……”
莊星臨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可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呀?”
“我看她快贏了,就有點著急嘛,沒想到卻出了意外,但我很快跟她道歉了,而且……她也隻是擦破層皮而已,又沒有什麼大事。”她說到後麵小聲咕噥道。
莊星臨勾唇,讚同的點點頭,“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可她是馭哥的人,馭哥不高興了,我沒法跟馭哥交代啊。”
“……”殷楚楚努努嘴,“那我也是你的人啊!再說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啦!”
“你不是故意的,可也動了馭哥的女人。”莊星臨無奈歎氣,一臉為難,“寶貝兒,馭哥要跟你算賬的話,我可保不住你,我總不能因為你,跟馭哥鬨翻臉吧?”
“……”
這叫什麼話?
她是他的女人,他平常表現的溫柔又寵溺,怎麼真遇到事兒了,不給她撐腰就算了,連求情都不帶求的,就直接來一句保不住她?
殷楚楚氣的額頭突突的跳,正這麼想著,莊星臨又開口了,這回她聽了簡直想吐血三升。
“馭哥,楚楚雖然是我的女人,但她做錯了事,我絕不包庇。”
“……”
真是好一個大義滅親啊!
莊星臨怎麼是這樣的混蛋啊?
殷楚楚還在驚愕與憤怒之中,就見莊星臨梅開三度,再次義正詞嚴的道,“馭哥,她就交給你處置了。”
“……”
指望莊星臨是指望不上了,隻能靠自己。
殷楚楚暗戀江馭,自然沒少聽說過江馭的手段。
她怕他對自己下手,急急的辯解道,“馭少,我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可以作證!打台球把球打飛出去,是很正常的意外啊!再說了,她也把球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