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馭那雙眼睛壓迫性太強,睡著之後,整個人的氣場便沒有那麼邪那麼凶悍了。
乍看和同齡人差不多,最多那頭紅發,讓他看起來有些狂妄張揚而已。
溫黎就這麼呆呆的看了他好幾分鐘,才漸漸回過神來,隻是回過神來,又有些茫然。
她和江馭之間的交流,最多就是在床上,碰到床兩個人的正事兒就是做。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也是前世今生的唯一一次,他隻是單純的抱著她睡個覺而已。
她覺得這種走向,似乎怪怪的,連帶著感覺被他抱著的身體都有點僵硬。
她稍稍動了動,男人抱的更緊了。
溫黎抿了抿唇,猜想今天江馭的反常,可能是因為他太累了吧?
也對,他今天和她爭吵的時候,也難得的妥協了,如果換成他精力充沛的時候,他估計能變著法的把她羞辱死。
她這麼胡思亂想著,竟不知不覺中也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是被癢醒的。
江馭的大掌撩開她的衣角,放在她的腰上,慢條斯理的摩挲。
她皺著眉按住他的手,“癢。”
江馭倒是聽勸的停下了動作,反手扣住她的手,“睡飽了就起來,到了。”
溫黎連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跟著江馭下了飛機。
從島城到澳城,飛機不到兩個小時,出發時是晚上十點多,這會兒過了零點了。
然而乘車前往酒店的路上,街道兩側依舊燈火通明,隨處可見熙攘的人群,整個城市熱鬨的像是白天一樣,不愧是以不夜城著稱的賭城。
江馭見她一直歪著頭看外麵,沉聲問,“餓不餓?”
“餓。”溫黎如實回答。能夠重活一次,她更愛惜自己的身體,因此在吃喝方麵,從不虧待自己。
“想吃什麼?”江馭問完,不等她答話,又說,“酒店有自助餐,外麵也有小吃街,剛睡了會兒,應該不困了,出去逛逛?”
這種話如果從清鶴哥嘴裡說出來,溫黎不會覺得奇怪,可說話的人是江馭,她便頗為吃驚。
前世她跟在他身邊,知道他這個人很挑剔,吃的用的穿的,全都要用最好的,即便是最普通的早餐,也必須要指定五星級酒店的。
小吃街的東西,在他眼裡,估計都算不上食物吧?
溫黎狐疑的看著他,“我吃小吃街沒問題,你也吃嗎?”
江馭嗤笑,“你能吃,我為什麼不能吃?”
“……”溫黎提醒他,“萬一你吃壞肚子,可彆賴我。”
江馭輕飄飄的從鼻腔裡哼出一聲,“你當老子是紙糊的?”
“那就去吃小吃街。”溫黎抬了抬下巴道,“讓你體驗一下我們平民的美食。”
江馭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跟衡叔說了聲,讓他把他們載到澳城最繁華最熱鬨的小吃街。
衡叔把他們送到後就走了,聲稱中老年人缺覺,要早點回酒店休息。
江馭自然而然的拉住溫黎的手,朝著人頭攢動的小吃街走去。
溫黎前世雖然跟著江馭去了不少地方,但她活動的範圍就是在酒店的房間裡,沒怎麼出來逛過。
而且在父母去世後,她為了生計,除了學習,幾乎一心都撲在賺錢上,有點時間都用來打工了。
因此,真正稱得上去過的地方很少,見過的世麵自然也不怎麼多。
這次儘管是被迫跟著江馭來澳城的,可一下了車,感受到澳城不同於島城的風土人情,她的嘴角仍控製不住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