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登機飛澳城,你打聽到馭少的房間了嗎?】
江馭本來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他沒窺探她隱私的興致,卻沒有想到,這條消息裡居然提到了他。
飛澳城,還要打聽他的房間?
這是要做什麼?
對方又是哪個?
溫黎並沒有給這個人加備注,因此消息發過來的時候,顯示的是對方的昵稱——
一個酒杯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個女人。
江馭眸光微動,有個猜想浮上心頭。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了。
不過這次不是微信消息,而是一筆轉賬信息。
【陳盞於12月10日2:27向您尾號8077賬戶轉賬一百萬元整……】
江馭嗤笑出聲,沒想到現實這麼快就驗證了他剛才的猜想。
上次在西香記,陳盞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們的包廂裡,他們都認為是下麵夥計把他的行蹤出賣給陳盞的。
當時莊星臨多了句嘴,說為了西香記日後的貴客隱私,讓莊秋雯去查那個多嘴的員工,查出後務必要嚴懲。
可莊秋雯查來查去,竟然沒一個員工承認的,她甚至還搞出了揭發獎金,可惜到現在依然沒結果。
莊秋雯前段時間,碰著他便說了幾嘴這事,“員工都說不是自己乾的,不是下麵夥計,難道還是咱們包廂的人?”
當時不以為意的一句話,結合今天的此情此景,真是無比的諷刺。
泄露他行蹤的,確實不是下麵夥計,還真是包廂裡的人。
而且是和他最親密的那個人。
江馭想到這裡,幾乎不用怎麼動腦子,單單根據所看到的隻言片語,就能拚湊出陳盞與溫黎交易的內容。
溫黎想擺脫他,陳盞想得到他。
一個掌握著他的行蹤,一個想要得到他的行蹤。
於是她們一拍即合。
他猜想陳盞並不知道溫黎和他的關係,以溫黎的小聰明,應該是糊弄了她,大概率是以莊星臨為擋箭牌的。
所以陳盞才會信任她,並願意付給她一大筆錢,隻為了讓她打聽他出差時居住的房間號。
【錢給你轉過去了,這事成了我不會虧待你,看到儘快回複。】
手機再一次震動,彈出來的信息,照亮了整個屏幕。
江馭盯著看了會兒,直到屏幕全熄,他才自嘲的勾了勾唇。
好啊。
好得很。
嘴上答應的乖乖的,說會安分的陪著他,直到他膩了。
背地裡卻想方設法的給他塞彆的女人,盼著他喜歡上彆的女人,然後好一腳把她給踹了。
他明明告訴過她,他討厭心眼多的女人,更討厭把一堆心眼用在他身上的女人。
她究竟是他媽哪裡來的勇氣,膽敢這麼欺騙他玩弄他算計他?
江馭感覺到憤怒,更多的是羞恥和難堪。
他是第一眼就看上了她,後來用手段逼她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件事,做的確實惡劣過分。
可她跟他在一起之後,他除了在床上欺負她狠了些,床下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順著她的。
隻有她敢指著鼻子罵他,也隻有她敢動手打他。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因此她對著他總是甩臉色,他也能理解。
他哄著她對他笑,哄著她陪他出來玩,為她出氣給她撐腰……她他媽的憑什麼?憑什麼這麼作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