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馭忽的笑出聲,一掌拍在木桌上,整個大屋的傭人們都跟著抖了抖。
來了。
這紅毛又要發瘋了。
他每次過來都要瘋一回。
上次是舉著板凳把大爺砸的昏死過去,上上次把帆少爺丟進了老太爺養的一池子魚裡,上上上次更荒唐,直接叫人抬了口黑色棺材要把大爺給裝進去埋了。
這次……
眾人膽戰心驚的看過去。
隻見江馭把煙彈進垃圾桶,聳了聳肩,然後說出了驚世駭俗的話,“得了,既然爺爺不放心,那我以後不睡女人,改睡男人,您看這成嗎?”
“!!!”
全場的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出聲,而江老太爺聞言,太陽穴更是突突的跳。
不愧是他那兒子生出來的,這小瘋狗的瘋,比起來他那發瘋兒子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他瘋就瘋在,說出來的話,就敢做出來。
他現在要是鬆了口,今天晚上他就敢真的摟著個男人滾床單,並鬨得整個島城人儘皆知。
江家百年世家,從來沒有出過這種醜聞,他江懷章風光了一輩子,臨老了也絕對丟不起這個人!
“你!”江老太爺氣的用拐杖狂拄地板,“你敢!你睡男人我打斷你的腿!”
“我有什麼不敢的?”江馭幽幽反問,一臉的漫不經心,“我睡女人,你擔心我愛上人家,睡男人,你又要打斷我的腿。那我怎麼辦?”
“……”
“我二十歲正身強力壯,你讓我禁欲當和尚?”
“……”
“這也不讓碰,那也不給睡,你不如把我那個剁了算了。”
“……”
“衡叔,去拿刀。”
“不許去!”江懷章嗬止。
衡叔嘴角一抽,站在身後,左右為難。
江馭乾脆從椅子上起身,徑自就要往廚房走。
“站住!”江老太爺在後麵咬牙切齒的道,“你給我坐下!”
江馭腳步不停,江老太爺氣的招手,讓保鏢去攔,就在這時,大屋外麵進來一群人。
都是江氏家族的人,來這兒是為了和蓋氏集團合作一事。
當初江馭出發前,立下了“軍令狀”,結果和蓋氏的合作是談成了,但他們江氏從中的獲利卻大打折扣。
眾人來此,就是要討個說法。
不曾想一進門,就看到江馭似乎是要走。
江天闊冷笑著出聲,“阿馭,正事兒還沒談,你就要走?”
江君帆一向和自己父親同仇敵愾,當即也陰陽怪氣,“嘖嘖,我記得是誰在出發前,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能拿下和蓋氏集團的合作,什麼絕對能讓咱們江家能夠更上一層樓。結果怎麼著,合作是拿下來了,可我們江家就是白白給人打工,這可和我們的預期差遠了!阿馭,你把事情搞砸了,不給個交代就走,說不過去吧?”
江馭之前沒少對著他們父子倆發瘋,江君帆至今還記得兩個月前,江馭把他丟進池子裡差點嗆死他的仇。
老太爺因為去世三叔的緣故,對江馭一直都是偏寵著的。
即便江馭每次發瘋,最後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不了了之。
可這次是工作上的重大失誤,江君帆今天過來,就是奔著要扒掉江馭一層皮來的。
江馭手裡那些賺錢的公司,必須得留下一個!
他怎麼會讓他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