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嬌若有所思,“但無風不起浪吧,這種給自己尋親的事情,如果是假的,莊先生會任由對方這麼造謠嗎?這種謠言也會影響他的慈善形象吧?”
“你說的也有道理。”崔珠寶對這些豪門八卦,本就是半信半疑的態度,“但如果是真的,按照二夫人善妒的性格,早就把天捅破了吧?”
二夫人指的是莊政的現任妻子,也就是莊秋雯的母親。
二夫人家世不錯,出嫁前就是大小姐,性子驕縱霸道。
那時候的莊家,還不是頂級豪門,甚至連三流豪門都算不上。
但二夫人在一場宴會上,一眼就看上了莊政,於是什麼階級門第都不管了,對莊政各種強勢追求,甚至脅迫長輩給他們訂了婚,心甘情願的下嫁給了莊政。
婚後據說她對莊政看顧的很嚴,莊政經手聯絡的那些合作商中,沒有一個女性,就連身邊的助理和工作人員也都是一水兒的男性。
小心眼到這種地步的女人,早已把男人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枕邊人去大張旗鼓的尋找他的白月光及私生子女?
“其實我也傾向於是假的。”溫黎看著台上致謝的一家三口,淡淡出聲表達自己的觀點,“他們感情很好。”
台上的莊政和二夫人舉止親昵,每當對視時都是滿臉笑意,那是連旁人都看得出來的感情融洽,絕對不像是裝的。
“這倒是真的。”崔珠寶看了一眼,“外麵都傳二夫人善妒,就是因為莊先生身邊都是男性,不過也有可能是莊先生和二夫人感情好,主動避嫌。”
“那要這麼說的話,莊先生還真是個好男人,私生子女一事估計是假,大張旗鼓的找私生子女更不可能是真的。”阮玉嬌不知想到什麼,幽幽感慨道,“也是,網上的傳言怎麼能相信?凡事還是要親眼所見才行。”
崔珠寶點頭如搗蒜,“大流量時代,越狗血越抓馬越有噱頭的,才越抓人眼球,大家也就越愛看,尤其事關豪門秘辛,傳言要是還不編排的離譜點,你會看嗎?”
“倒是真不會。”溫黎忍不住稱讚道,“你已經掌握了流量密碼。”
崔珠寶謙虛道,“哈哈,我是實話實說嘛,不過我覺得最早掌握流量密碼的人,其實是馭少。”
提到江馭,她回想起剛才那紅毛站在自己身邊時帶來的冷意,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早在十年前,馭少就已經玩轉流量和傳言了,遙遙領先我們咯。”
阮玉嬌朝溫黎看去一眼。
溫黎嘴角的笑意淡了,好端端的怎麼提那冤家?
不過十年前的江馭,才是個孩子,她也有點好奇的問,“怎麼說?”
崔珠寶一提八卦就來勁兒。
她把聲音壓的更低,但那兩隻又黑又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睫毛,足以見其興奮,“當時盛傳馭少弑父的事情,你們都聽說過吧?”
“百年家族的江家鬨出這種醜聞,島城上沒有人不知道。”溫黎說。
那會父母還在世,她還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孩,然後突然有一天,就曝出僅僅大自己兩歲的同齡人,殺了自己的父親,還被警察帶走配合調查。
那段時間不管是自己父母,還是其他大人們,都在討論這件事,然後用這件事來教育自家的孩子。
溫黎倒是沒怎麼被教育,不過江馭弑父的事情,稱得上是時代的震撼,所以她印象深刻。
“我平時沒事不是愛上網嘛,有天逛著逛著就點進了一個帖子,是分析江馭的。”
“……他那個瘋子,有什麼可分析的?”溫黎嘴角一抽,再說江馭成分複雜,又狂又野又好色,做事全憑喜好,很多行為都不按常理出牌,誰能把他分析明白?
崔珠寶不讚同的誒了聲,“都在傳馭少瘋,可是馭少真的瘋嗎?”
“……他那樣百無禁忌的還不叫瘋?”溫黎抿唇。
“錯,帖子上的說法完全相反,反而認為馭少看似瘋,實際上每一次瘋都彆有用心。就拿曝出他弑父的大新聞,發帖人猜測,就是馭少自己曝的。”
這下連一直沒出聲的阮玉嬌,都不由看了過來,“不能吧?馭少曝光自己弑父,對他有什麼好處?當時輿論可是把他罵慘了,他的瘋名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是啊,但除了罵馭少,馭少有了個瘋子的稱呼,他自己本人被調查後又沒什麼事,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不利,不僅如此,有了瘋名之外,他在接手他爸留下的那兩家小公司後,排除異己,清理門戶,甚至是後來大刀闊斧的改革,都進行的十分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