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隻有他這種厚臉皮能問出來!
溫黎現在想把杯子塞進這狗東西的嘴裡!
“你彆說話了。”她清了清嗓子,隨便找了個問題打斷他,“我手機呢?”
江馭指了指床頭櫃,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自己放的不記得?話題轉的也太僵硬了。”
僵硬不僵硬的,管用就行。
溫黎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麵有幾通未接來電,都是徐清鶴打來的。
她趕緊給徐清鶴回了過去。
徐清鶴在那頭低聲問,“瑞瑞念叨你一整天了,今天也不回來嗎?”
他的聲音還是和以往一樣溫和,卻又有種若有似無的冷然。
溫黎隱約覺得他大概是生氣了,聲音都弱了幾分,“我這就回去。瑞瑞還好吧?”
“恩。”徐清鶴的聲音很淡,“用我們去接你嗎?”
“不用。”
“不用。”
江馭的聲音幾乎和她的同時響起。
溫黎皺著眉看向江馭,眼中滿是不悅。
江馭視而不見的靠過來,貼著她的臉對那頭的徐清鶴道,“我會送她回去。”
“……”
不消片刻,徐清鶴沉默的把電話掛斷了。
溫黎不滿的推開江馭,“我打電話的時候,你插什麼嘴?”
她知道,清鶴哥一直把自己當妹妹看,現在她找了個紅毛精神小夥一樣的對象,換成任何哥哥,估計都會看不過眼。
昨晚清鶴哥送她去香瀾海的路上,整個車廂裡的氣氛都是從未有過的低沉。
現在江馭還自作主張的靠過來插話,是生怕給清鶴哥留下一點好印象嗎?
溫黎瞪著江馭,太陽穴微微的跳動著。
江馭一反常態的馬上笑著道歉,“錯了,下次絕對不會了。”
“……”
他態度誠懇,雙眸幽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溫黎張了張嘴,愣是又癟了癟,到最後什麼都沒說。
她胡亂套了件衣服,起身去了浴室。
江馭隨後跟過去,黏糊糊的和她一起洗漱。
等她收拾完畢,江馭也已經換好了衣服,對她道,“吃完飯我去送你。”
“不餓。”溫黎現在著急回家。
“不餓也吃兩口,一個男人,要是讓自己的女人挨餓,乾脆死了算了。”
江馭說完,強勢的拉著她來到餐桌,上麵已經擺好了飯菜。
剛才她還沒洗漱完的時候,江馭出來接了個電話,應該就是那會送過來的。
江馭自顧自在餐桌旁坐下,摟著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溫黎坐的不舒服要起身,被他一隻手按了回去。
她無奈的道,“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放開我,我自己吃。”
“那乖乖吃。”他盯著她,直到她點頭答應才放開她。
溫黎趕緊坐到一旁,低頭吃飯,偶爾抬眸的時候,會與江馭的視線對上。
他那雙漆黑淩厲的眸子,每每和她對視時,便罩著了一層顯而易見的繾綣溫柔。
溫黎覺得江馭有點反常,反常的溫柔,反常的脾氣好,反常的好說話,這種反常似乎從昨晚的床事上開始的。
他性格強勢,其實在情事上並不是蠻橫粗魯,隻顧自己快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