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和徐清鶴,被醫生帶到了隔壁的治療室。
徐清鶴雖然沒有傷到要害,可他和江馭來來回回打了十幾分鐘,身上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傷。
有淤青,有擦傷破皮的,還有像頭上那樣直往下淌血的,處理起來,不僅耗時,還很麻煩。
醫生給他消毒的時候,他臉上疼的失去了血色。
溫黎心疼的連聲抱歉,“對不起,清鶴哥……是我連累了你。”
徐清鶴垂著眼,左眼眼尾的那一點淚痣,為他平添幾分可憐。
“黎寶。你不用跟我道歉。”他抬起頭開口,“我並不介意。”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願意被她連累,也願意被她麻煩,隻要她給他機會,他也可以取代江馭,給她幸福。
然而眼下這個時機,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溫黎抿了抿唇,哪怕得到這樣的回答,內心的愧疚依然強烈。
她喃喃的重複了句,“對不起。”
“沒關係。”徐清鶴不厭其煩的道,“真的,你彆哭。”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按在她的鼻子旁邊,輕輕的拭去了滑落下來的淚。
他的手不似江馭的微涼,而是帶著幾分溫熱,肌膚相碰的那瞬間,溫黎下意識的後退,便讓他的手落了空。
她忙低頭用手抹了把臉。
徐清鶴感受著忽然空下來的掌心,笑了笑,問醫生道,“可以借我一張紙巾嗎?”
醫生了然的把紙巾遞給溫黎,而後對他道,“能看得到的表麵的傷都處理了,你跟我進來,身上的傷也要處理。”
治療室裡麵有張小床,徐清鶴跟著醫生進去之後,一扇小簾子阻斷了溫黎的視線。
隻剩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終於脫力的靠在牆上。
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瑞瑞出國,江馭分手,江馭去而複返和徐清鶴打架……
想著江馭後來看她的那個怨恨的眼神,還有他說不會讓她好過的話,溫黎不由一陣筋疲力儘。
江馭行事一向乖張,並且睚眥必報,前世的她曾親眼看過,他是怎麼逼迫那些曾經得罪過他的人的。
所以,他也會那麼不遺餘力不擇手段的對付她嗎?
溫黎不知道,她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入眼便是徐清鶴的側臉。
溫黎皺著眉,剛動了動,竟發現自己靠在了徐清鶴的肩膀上。
她連忙坐直身子,“抱歉,我睡著了。”
醫生帶徐清鶴進去處理傷口的時間太久,她一個人在外麵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都處理好了嗎?”她又問。
徐清鶴點頭,“瑞瑞出事後,你一天一夜沒睡,睡會兒也正常,現在沒那麼困了吧?”
溫黎在臉上輕輕搓揉了把,“幾點了?”
“上午十點多了。”徐清鶴道,“不困了我們就回家。”
溫黎起身,不想和徐清鶴,剛走出診治室,就碰到了被眾人簇擁著的江馭。
“黎寶!”莊秋雯率先和她打招呼,“馭哥今天出院,我剛剛還說怎麼沒見你呢!”
她看到了被溫黎攙扶著的人,一個很清雋斯文的年輕男人,那張臉極為英俊,除此外隱隱約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