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就知道江馭的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他總是會在兩人情深意濃的時候,突然蹦出來一句流裡流氣的混賬話。
這人是對浪漫過敏嗎?
“你真是氣氛破壞大王。”溫黎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怎麼一天到晚腦袋裡麵想的都是些黃色廢料?”
“你管人類偉大的繁衍,叫黃色廢料?”江馭不讚同的跟她理論,“黃色使人進步,要是人人都不想這些黃色廢料,人類就要滅亡了。”
溫黎才不吃他的洗腦,“少把你的好色,包裝的那麼高大上。”
江馭懶懶的低笑,兩隻銳利的鳳眼,灼灼的望過來。
“嗯,但我隻對你色。”
他之前身邊有不少女人示好,甚至有些穿的很清涼,可他都對她們不感興趣,壓根也沒往男女的事上麵想。
然而自從見到溫黎的第一眼,就好像是突然開竅了似的。
想和她擁有羈絆,想和她做更多的親密的事,還想像現在這樣,隻是看著她,和她說話,就滿心的滿足。
他不知道什麼是愛,可是他對她這樣有時候淫靡,有時候又純潔的感情,他想應該就是愛了。
男人隔著屏幕的目光,此刻宛如實質一樣,透過來火辣的落在溫黎的臉上。
她感到自己的臉頰熱起來,心臟也撲通跳的飛快,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彆說了。”
江馭瞄了眼她緋紅的耳朵,失笑道,“好,我的寶貝害羞了。”
“你還說?”溫黎瞪過去。
她本就難為情,他居然還故意點出來,簡直不給她留一點麵子。
江馭笑容更大,英俊的臉上,掛著壞壞的笑,“我不說了,聽寶貝說,你打電話有事嗎?”
“沒有了!”溫黎有點惱的道。
江馭哄她,“求你了,寶貝,跟我說兩句吧。”
“沒有!”
“我真的很想聽。”
“……”
溫黎唇角動了動,她隻是突然有點想他。
今天在蕭若菱麵前,聽蕭若菱講那些對她而言很難得到的資源而她唾手可得時,她有點羨慕她的生活。
她沒有責備父母帶給她的不多,她理解父母的辛苦,她隻是……人之常情,在那瞬間萌生了濃烈的羨慕,也切實的感受到了命運的參差。
然後她想到了江馭,想到了江馭曾經說過的話。
他說,人生就像打牌,拿到什麼牌,無法預料,能夠控製的是,把拿到手的牌,排列組合,儘力打出最大的效果。
他還說,無論處在何種境地,都不能放棄自己,自己要永遠支持自己,相信自己,隻有相信,才能改變命運。
他還說,命運這種東西,就是你強它弱,你弱它強,一旦你認輸,它就越會磋磨你,但如果你死磕它,讓它知道你的厲害,它反而變老實了。
溫黎不知道是不是和他在潞島的經曆有關,他才會有這麼多關於人生和命運的思考。
不得不說,這些話,確實很有道理。
仔細想想,其實前世的時候,他教了她很多,可那會她厭惡他憎恨他,他說什麼話她都壓根不想聽,更不想去理解這些話。
直到她重生回來,這些話才像是回旋的子彈一樣,正中她的眉心。
溫黎一時情緒湧動,輕輕開了口,“江馭,我覺得你挺好的。”
“我挺好的?”江馭挑眉,來了興致,“哪裡挺好的?展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