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乍聽相當離譜。
溫黎回憶了下和蕭若菱認識的時間線。
她和池雨汀鬨矛盾那會,正在參加“偶像”的海選比賽,也是繼滑雪場之後,剛和蕭若菱接觸不久。
那個時候蕭若菱對她很親近,處處維護她,而且因為滑雪場的意外,對她多加照顧,言辭之間也是關心和體貼。
所以她那個時候,為什麼要逼著池雨汀,除掉她呢?
“沒道理。”溫黎理不出頭緒,喃喃的道,“池雨汀那天逼我跳下跨海大橋,就是想要讓我死,如果神秘人真的是蕭若菱,那我和她之間一定有什麼深仇大恨,不然她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的要除掉我。”
她說完看向江馭,卻發現後者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托腮的姿勢,兩眼正灼灼的看著她。
溫黎啞然,“我跟你說話呢。”
“我的女人真是聰明,說的有道理。”他又開始不正經,在她要皺眉時,他唇角動了動,“假如神秘人是蕭若菱,她這麼做,可能是因為……”
“什麼?”
“你和她之間確實有深仇大恨,隻不過你不知道,而她知道。”
“我根本不認識她!”
“所以,以我的推測,一般從沒見過麵的兩個人,不存在什麼深仇大恨。即便有,可能也是因為老一輩的愛恨情仇。”
“你是說我媽媽和她媽媽?”溫黎搖頭,“她們也不認識。”
“你怎麼知道她們不認識?”江馭問。
溫黎被問住了,頓了頓回答,“我媽媽沒提過她啊,而且我媽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而蕭若菱的媽媽是瑟娜大師的女兒……”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
溫黎似乎想到了什麼,瞳孔漸漸放大。
江馭挑眉,“蕭夫人也是從孤兒院找回去的,她們有可能在同一個孤兒院,有可能認識。如果真的認識,那就有可能有愛恨情仇。”
這個猜測太大膽了。
國內的孤兒院這麼多,孤兒的孩子那麼多,怎麼會那麼湊巧的就在同一個孤兒院?
就算在同一個孤兒院,又有什麼愛恨情仇,長達四十多年了還沒釋懷?
溫黎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據說蕭夫人被找回去的時候,也就十歲左右,那她和我媽媽就算認識,也是小孩認識的,小孩期間能有什麼愛恨情仇?”
“不一定就是愛恨情仇。”江馭用自己現身說法,“如果我想除掉一個人,除了我愛死了她或者恨死了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利益衝突。”
“利益衝突?”溫黎細想之後,還是那句話,“不管是我還是我媽媽,和蕭若菱以及蕭夫人,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任何交集,談何利益衝突?”
江馭瞥到她擰巴成一團的皺巴小臉,像是逗弄小貓一樣,撓了撓她的下巴。
“我給你查,希望能查出什麼來。”
“不然呢?”溫黎給了他個算你識趣的眼神,“這是你在床下唯一的作用了,你不幫我查,難道要彆的男人幫我查嗎?你要是不願意,莊星臨可能願意。”
江馭愛慘了她這副蹬鼻子上臉的樣子,求饒道,“我願意,你找莊星臨,我就弄死他。”
“又弄死。”溫黎溫聲吐槽,“你怎麼動不動就要弄死這個弄死那個?”
她想起了他剛才的話,打岔道,“你剛才說,愛死一個人也會想除掉她?為什麼?”
江馭幽幽的歎氣,“太愛了,得不到,就會很痛苦,想要讓這種痛苦消失,要麼我死,要麼她死,要麼我陪她一起死。”
和最愛的人一起死掉,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另類的在一起。
溫黎一臉無語的道,“所以如果我沒和你在一起,你真的會弄死我嗎?”
江馭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陰森森的哼笑,“現在知道我的手段也不晚,你想要離開我之前,就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夠我拿的!”
“你有神經病。”溫黎頂著張好看溫軟的臉,說的話卻很直接犀利。
江馭噗嗤笑出聲,卻強行繃住臉,酷酷的嚇唬她,“怕了吧?”
“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溫黎裝作瑟瑟發抖的樣子,“那我以後再也不敢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