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燁和江君任連夜離開島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江馭這裡。
衡叔聽完手機裡的彙報,跟江馭轉述,“離開之前,他們和二爺大吵了一架,其中提到了二爺和您,還有夫人的關係。”
“說什麼?”
衡叔從後視鏡看了眼江馭的神色,“還是那個事,說您和二爺是父子關係。”
江馭譏笑。
他做過和江天酬的親子鑒定,兩個人並不是父子。
衡叔自然也知道這事,接著道,“二爺這邊,暫時看不出來和當年的事情有關。十年前派人去殺您和三爺的,看樣子很有可能是大爺。”
從潞島出來的那個夜晚,父親死,母親瘋,那是江馭這一生的痛。
他回到江家,為的就是報仇!
這些年來,單是從表麵上來看,江天闊確實更像是有動機的。
江天闊功利心重,目的性強,滿臉都寫著野心勃勃。
在他回到江家之後,他對他的厭惡從來都是擺在明麵上的,不加掩飾的針對和排擠。
據說在江天盛還在江家的時候,江天闊就對江天盛十分不滿,同樣是各種針對排擠,兩個人針尖對麥芒,是眾所周知的不和。
倒是江天酬一直在二人之間,緩和著二人的關係。
江馭沉吟著,半晌才幽幽的道,“會咬人的狗不叫。”
江天闊這個人氣勢淩人,其實比較簡單。
至少江馭是能夠看得穿的。
他查了這麼多年,幾乎把江天闊都給摸了個底朝天。
然而在查江天酬的時候,卻始終無法觸摸到他最核心的產業。
就像江天酬這個人一樣,看著平易近人,卻始終給他一種看不穿的神秘感。
衡叔聽罷江馭的話,遲疑的轉頭看來一眼,“你的意思是,不是大爺,而是二爺?”
可二爺江天酬是眾所皆知的淡泊名利,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老好人。
他對江馭的照顧,江馭本人是最清楚的。
江馭捏了捏眉心,“先逼一逼大房那邊,看看能不能問出當年的事。”
“好。”衡叔說著又道,“我這邊也會派人去找蕭若菱迫害溫小姐的證據。”
“當然,這次說什麼也要把蕭若菱送進去。”
敢傷害他的人,就是在找死。
兩個人說著話,車子漸漸駛到了醫院。
江馭讓衡叔在附近找個地方休息,“早上八點半再來接我。”
衡叔紅著老臉提醒他,“少爺,您也好好休息,有些事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江馭嘖了聲,罵道,“老不正經的。她今天受了驚嚇,你當我是禽獸嗎?”
衡叔慢悠悠的道,“你又不是沒當過禽獸。”
“扣你五千!”江馭冷笑。
衡叔哦了聲,“我回頭找溫小姐哭窮去。”
“什麼事都去煩她?”江馭瞪過去一眼,“不想扣錢就趕緊走。”
衡叔氣定神閒的笑出聲,“我就知道,一提溫小姐,你就老實了。”
江馭不置可否,嘴角卻因著提到了他的女人,而止不住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