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孟應九飛快抓住我的手,鄒洲則抓住我的腳,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要被扯斷了。
孟應九承受太多的重量,他腳下的木頭發出了哢哢的聲音,孟應九說“把手給我。”
我丟掉手電,伸手抓住孟應九的手,然後他就直接把我提了起來。孟應九向後退,把我們拉回木梯上,鄒洲也自己爬了上來。
還沒緩過來,我們腳下的木頭也開始破碎。於是我們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直接飛快的向上跑去,跑過的木梯都被我們踩斷了。
向上跑了幾圈,木梯變成了修在洞壁裡的石梯,大家跑到石梯上才敢停下來,休息一下。
山洞到了這裡又變成天然的岩石,石梯是直接挖在岩石之中。我們現在大概距離洞底有十幾層樓的高度,不得不再次感歎古人的技術和創意。
看著那些斷掉的木梯,我覺得十分可惜,“哎,我們又毀了一處古跡。”
鄒洲問“怎麼是‘又’?你還毀了什麼地方?”
“咦?我剛才說‘又’了嗎?”
“說了啊。”
看著鄒洲若無其事的表情,回想到自己剛才差點被扯斷,我生氣地說;“剛才要不是你那麼魯莽,我們就不會掉下去了,也不會毀掉這些古跡了!而且我剛才差點就被你給扯斷了,你還能有點良心嗎?”
越說越生氣,自從來到鬼洞,已經經曆幾次生死考驗,但又怪不得彆人,都是自己好奇心作祟,簡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想到這些,眼淚不知不覺打濕眼眶,就要流出來。於是我轉過身去,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
鄒洲在背後扯了扯我的衣服說“對不起啦,我剛才就是太激動了。因為我奶奶的日記裡也畫了一個五角星。”
孟應九說“但五角星太普通了,你奶奶畫也不奇怪?”
鄒洲說“我奶奶畫的五角星是星星中間還有一個點。她以前給我說她小的時候,她的哥哥死了,她很傷心。那時候她哥哥的一個朋友教她畫這樣的星星。那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姐姐,那姐姐說人死後,就會變成一顆種子,重新從地底下長出來。親人虔誠地在地上畫上這樣星星,神靈會感應到,會讓死去的人從畫星星的地方長出來。姐姐,你剛才看見的星星裡麵有一個點嗎?”
聽他這麼說,我還真的覺得剛才看見的五角星裡麵刻著一點,但是又不能肯定,畢竟才從生死邊緣回來,這些細節已經記不清楚了。
我說“這我不能肯定,剛才我也還沒來得及仔細看。”
鄒洲歎口氣說“哎,是我自己搞砸了。”
我轉過身對他說“雖然現在不能肯定,但這個星星很大幾率是你奶奶在這裡留下的記號。你奶奶說過她想回來這裡,這個地方一定對她有重要的意義。”
鄒洲看著那些斷掉的木梯說“隻是現在一切都毀了。”
我說“你來過這裡,就不遺憾了。”很多事情我們雖然不能親身經曆,但能有再次感受現場的機會就已經很值得了,比起看照片,舊地重遊總能讓人更加印象深刻。
鄒洲說“恩,如果這真是我奶奶留下的,那這上麵她肯定也去過,我們快上去吧。”
鄒洲還挺樂觀,和我挺像的。
孟應九說“還有5層,我們就到上麵了。”說著,他拿手電向上照去,5層上麵是石頭修建的圓塔式建築,建築頂端好像掛著一個東西。
我後背一涼說:“那上麵是不是掛了什麼東西啊?不會又是一隻大蝙蝠吧。”
鄒洲說“是掛著個東西,不過沒有我們腳下的蝙蝠王大。”
孟應九說“我看過了,那掛的是一個石棺。”
“棺材?原來這真是一個古墓!”可鄒洲的奶奶想回到這裡,難到她是古墓派的小龍女嗎?這也太扯了吧!而且沒有想到,我居然就這樣稀裡糊塗地進入一個古墓,有種穿越進盜墓小說的感覺,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鄒洲說“姐!你不是被棺材嚇得腿軟吧,怎麼不走啦?”
我當然不能問鄒洲,他奶奶是不是小龍女,於是我胡亂說道“當然不是,這個棺材有蝙蝠王可怕嗎?我隻是在感歎,當以前幻想的東西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卻很平靜”
鄒洲說“你要是真走不動了,我可以背你啊,也算是報答你進來救我一場了。”
這小子終於承認我是進來救他的了,我說“得了吧,我這麼‘重’就不勞煩你了。”再說要人背,也得讓孟應九背我啊。可是他也走了這麼多路,也很累,他背著我,就會更累,這樣我又舍不得。但鄒洲這麼提了一句,我倒真的心癢癢了。哎,這種事情太糾結了。
這樣糾結著,慢慢走到上麵,石梯轉彎挖進山洞裡麵,在山洞裡再轉了個彎後向上,來到上麵的石塔。石塔是圍著這個圓洞修建的,在圓洞邊留了大概兩米寬的回廊,這裡的回廊依舊沒有欄杆。
石塔大概有8層樓高,在塔的頂端用鐵鏈掛著一個石棺。石塔內部沒有修建任何可以讓人上去的樓梯類的建築,而且石塔裡沒有窗口,整個石塔都是封閉的,唯一的出口隻有我們對麵的一扇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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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洲說“樓梯在外麵嗎?”
孟應九說“外麵沒有樓梯。”
“那怎麼上去啊?”
我抬頭看著封閉的石塔說“這石塔上麵都沒有任何出口,外麵有樓梯也進不去啊!”
鄒洲說“我是說那棺材是怎麼放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