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澈扶起溫濤,看著他血肉模糊的手不知該如何言語。
一時間語塞。
剛才站在城樓上,他怕,他擔心,怕溫濤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溫濤進了軍營,同戰澈回到主營。
跟戰澈喋喋不休講起他晚上遇到的情況。
原本他都怕自己晚上交代在敵方後營,沒想到敵軍突然將巡邏的軍隊調走才給他們可乘之機。
“我們把硫酸和他們的吃水攪在一起。”
將汽油倒在他們的帳篷裡。
然後一把火,將他們的食物燒了一個精光。
至於攻城的武器估計也燒得差不多了吧!
戰澈聽溫濤繪聲繪色描述晚上他們如何偷襲,如何搶奪對方的珠寶。
又如何火燒大營。
嘴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拍了拍溫濤的肩膀,
不過戰澈很快就發現溫濤條件反射往後縮了縮。
同為習武之人,他立馬就意識到溫濤的肩膀受傷了。
不等他彙報工作就將他攆去軍醫大營。
臨走前還將早上的絲巾還了回去。
“叫嬌娘另尋良人的事情,還得你親自去說,這事我可幫不了你。”
溫濤咧著嘴樂嗬道“算了我還是先替她保管著。”
“等以後有機會再還也不遲。”
見溫濤這樣,戰澈也沒說什麼,隻是催著他趕緊找軍醫看傷。
這邊,高遠和陳鵬也打掃完戰場。
他們在死人堆裡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墨閒。
不知該如何處置便把人帶回來了。
除了墨閒以外,還抓獲了5千楚國俘虜。
“少城主,救還是不救?”高遠回頭看了一眼被抬在擔架上的墨閒。
“直接殺了吧!”
“免得救活了變成禍害。”陳鵬道。
戰澈沒說話。
這次能拖到神明送武器,其實有一半的功勞都是墨閒的。
要不是齊楚兩國打起來,他們未必能拖到這個時候。
戰澈思前想後,決定給墨閒治傷。
治好以後就把他趕出去。
至於以後打仗,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
墨閒要是懂感恩應該知道該怎麼辦。
要是不懂,他戰澈也不欠他這個人情。
“抬去給老軍醫看看。”
“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是~”高遠拱手。
處理完所有事情後,太陽已經悄悄爬上山頭。
彙報完手頭上的工作後,所有人才能回營帳休息片刻。
這一仗凶險至極。
所有人累得都快虛脫。
聽戰澈說要給神明拍照片。
幾人樂開了花,也不感覺到疲憊了。
神明想看他們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要是能搭上關係,這輩子吃穿都不用愁。
一個比一個積極,趕緊整理自己的儀容。
馮少淩除了防彈衣有些臟以外加上有陳雲保護並沒受太嚴重的傷,隻是稍微擦破了一些皮。
高遠和陳鵬身上都是泥土,兩人臉上手臂上都掛了彩,但他們依舊笑得很歡。
裡麵受傷最嚴重的要屬溫濤。
鼻梁,臉上有兩道箭傷。
手背通紅,一看就是被燒傷的。
他讓老軍醫簡單包紮了一下便跟著來了主營。
戰澈將溫淺淺的備用手機架在一旁的木樁上將所有將領都聚在一起。
就像拍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