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時光總是令人煎熬。
即便他住的是房間,享受著頂級待遇,但這種特有的氛圍始終讓他感到束縛。
時不時,那些漂亮的護士小姐姐會毫無預兆地推門而入,對他進行各種例行的檢查和詢問。
這種打擾總讓他措手不及,既尷尬又無奈。
他也明白,這就是醫院的規矩,在這裡,她們說了算。
好在經過一係列的檢查,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他身強體壯,隻是腦袋上那個顯眼的包讓他的形象稍顯狼狽。
不過,作為一個外國人,他早就習慣了眾人的目光。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葉藝再也沒有出現過,也沒有打來電話。
奧德彪略一思索,覺得也許她隻是自己生命中的一個路人,沒有必要再去追尋。
在醫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天之後,奧德彪堅決要求出院。
任憑醫生和護士如何輪番勸說,他都不為所動。
醫院方麵見狀,也隻好作罷,但前提是必須簽署一份放棄醫療承諾書,聲明出院後的一切後果均與醫院無關。
奧德彪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清二楚,知道醫院無非是想多留他幾天以增加收入。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簽下了字,離開了醫院。
這讓主治醫生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張興國不知從何處得知了消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奧德彪,你怎麼這麼著急出院啊?醫生不是還讓你多觀察幾天嗎?”
張興國有些不滿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雖然他們之間的交情並不深,但張興國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奧德彪身上。
奧德彪聞言,隻是笑了笑,擺手說道
“醫院裡太悶了,我待不住。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沒必要太過嬌氣。”
他說的是實話,在非洲,對於小病小痛向來都是硬扛過去的。
一切都是聽天由命。
能不能活,全靠命硬。
見奧德彪執意要出院,張興國也知道自己再勸也是無用,於是叮囑道
“那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吃藥,好好照顧自己。”
奧德彪點了點頭。
張興國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奧德彪,
“這是葉藝托我轉交給你的,裡麵有三千塊錢,說是給你的營養費。”
奧德彪瞥了一眼信封裡的紅票子,淡淡道
“不用了,隻是頭破了一點皮,要什麼營養費?你幫我還給她吧。”
他並不缺這點錢,葉藝如果真的關心他,為何現在卻不見人影?
見奧德彪態度堅決,張興國也沒有強求,收回信封歎了口氣,
“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
他似乎看出了奧德彪的心思,勸慰道
“她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兄弟,彆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說什麼呢?我可沒那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