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在菜市場的角落經營他的牛肉攤多年，招牌是“老張秘製醬牛肉”。
老張身材魁梧，臉龐被歲月刻畫出深深的皺紋，濃眉下的眼睛透著一股精明勁兒。他每天清晨從豬圈牽出一頭肥豬，隨後便在攤位上熟練地忙碌起來。顧客們都誇讚老張的牛肉味道獨特，他總是嘿嘿笑著回應。
一個暴風雨之夜，狂風呼嘯，電閃雷鳴。老張的牛肉攤前來了一個身著破舊黑袍的老者，他的臉消瘦而蒼白，深陷的眼窩裡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靈魂，手中握著一根刻滿奇怪符號的拐杖。老者聲音沙啞，指名要一塊牛裡脊。老張雖覺奇怪，但也沒多問，切好肉遞過去。老者接過肉，盯著老張，怪笑著說“你這牛肉，不一般呐。”
自那夜後，老張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夜裡，豬圈裡時不時傳來怪異聲響，豬的叫聲格外淒慘。老張去查看，卻發現豬都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眼睛裡滿是恐懼。
幾天後，老張在攤位上忙碌時，突然一陣眩暈，癱倒在地。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黑暗空間，周圍彌漫著腐臭氣息。那黑袍老者再次出現，冷冷地說“老張，你的報應來了。”
老張驚恐地問“你是誰？這是怎麼回事？”老者緩緩走近，說“我是被你害死的牛的冤魂。多年前，你為了利益，將我囚禁在暗無天日之處，用殘忍手段把我變成所謂的‘牛肉’。我在痛苦中死去，怨念難消。”
老張這才想起，多年前他曾在山中發現一頭受傷的野牛，見其體格健壯，便起了歹心。他將野牛偷偷運回家，關在暗室。每天用各種手段折磨它，讓它的肉更加緊實美味，對外卻謊稱是自家養的牛。
老者繼續說道“你以為那些豬的恐懼隻是偶然？那是我在向它們傳達即將複仇的訊息。現在，你將體驗我當年所受的痛苦。”
老張想逃，卻發現身體無法動彈。隻見黑暗中伸出無數隻牛蹄，將他緊緊抓住，拖向黑暗深處。老張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他的身體被高高吊起，周圍出現了各種折磨他的刑具，都是他曾經對牛用過的。
“不要，不要啊！”老張絕望地呼喊。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知錯了嗎？”老張忙不迭地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
片刻的寂靜後，老張感覺身體一鬆，周圍的黑暗漸漸散去。他發現自己躺在攤位旁，像是一場噩夢，但身上的疼痛卻如此真實。
老張從此關了牛肉攤，不再賣牛肉。他在院子裡種滿了花草，每天悉心照料。他還經常去寺廟祈福，希望能減輕自己的罪孽。然而，好景不長，老張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出現異樣。他的力氣逐漸消失，皮膚變得粗糙，還長出了一塊塊黑斑，手指也開始融合變形，竟慢慢呈現出牛蹄的模樣。
老張驚恐地跑到醫院，可醫生們都對他的症狀束手無策。在絕望之際，老張遇到了一個神秘的道士。道士看到老張的模樣，皺著眉頭說道“你這是被詛咒了，那牛的怨念極深，它雖饒你性命，卻要讓你一點點變成牛，受儘世間異樣的眼光和折磨。”
老張崩潰地跪在地上，哭訴著自己的悔恨。道士搖搖頭，準備轉身離開。就在這時，老張突然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迅速站起身來，一把抓住道士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
道士驚恐地掙紮“你……你在說什麼？我是在幫你！”老張冷笑“從一開始那個黑袍老者就是你假扮的吧。你覬覦我家傳的牛肉秘方，想把我逼走，好獨吞這生意。你以為我這些年沒見過世麵，這麼容易被嚇倒？”
老張鬆開手，道士踉蹌後退。老張繼續說道“我雖然曾經做過錯事，但也不至於被這種小把戲蒙騙。我已經決定不再賣牛肉，你卻還不肯罷休。”
道士見事情敗露，灰溜溜地逃走了。老張望著道士遠去的背影，長舒一口氣。但當他轉身準備回家時，卻聽到一陣低沉的牛吼聲從遠處傳來，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透著無儘的怨念。老張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不知道，這股怨念是否真的會放過他，還是剛剛所經曆的一切，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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