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特種兵,沐崢對自己的自控能力相當有自信,但萬萬沒想到,今晚卻丟了這麼大一個人。
他嘿嘿對著眾人乾笑,而芸娘則提著裙擺掩麵而逃。
徒留身後一眾起哄。
沐崢跟著芸娘而進,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一個簡易的窩棚。但甚在四周綠樹成蔭,花團錦簇,也算彆有一番風味。
“娘子……”見芸娘跑進屋,沐崢趕緊追了進去,可還沒等到適應屋內的黑暗,一團火熱就衝入懷裡,嬌體顫,喜極痛泣,“相公,奴家好想你!”
瞬間,這陰冷的窩棚被那特彆的熱情點燃,話語被熱吻所代替,這對飽嘗相思之苦的男女瘋狂地表達著自己的想念。
芸娘嚶嚀著,猶如八爪魚一般緊緊纏上沐崢那雄壯的身體,她狠狠咬住沐崢的肩膀,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曾經的曾經,所有苦痛都隨著沐崢的猛烈煙消雲散。
有夫如此,值了!
“你怎麼選擇來奎山?”沐崢頭枕芸娘的肚子,平複著自己的喘氣。
“當初你救過呂大將軍,我以為你和她認識。”芸娘輕聲道。
沐崢愕然,但隨後便明白了芸娘的意思,她以為自己是呂大將軍的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她來了。
“你啊……”沐崢的雙手又攀上了高峰,芸娘撒嬌似的地扭來扭去,媚態橫生。
……
伸個懶腰,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掀開門簾,壩子上已經坐滿了人。沐崢打量著這些起義軍,大多為青年,但也有不少白了鬢角的中年人。
放眼望去,無不是衣衫襤褸,人虛體弱。現場還有好幾個婦女,見到沐崢出現便統一來了個注目禮,這搞得沐崢很不自在。
怎麼了?
難道是本少爺穿得太好,長得太帥?
謝駿飛一個白眼“是因為她們昨天給你滕了房子。”
呃……
沐崢瞬間明白了,笑道“那接下來的第一個月我都可以和芸娘單獨住了?”
謝駿飛一愣“想啥呢你?今晚就跟我們擠。”
好吧!
一晚雖然不夠,但特殊時期,他要克服。
閒聊中,芸娘和周蕎抬著一口大鍋出來了,鍋內冒著熱氣,遠遠就聞到一股米香味飄來。
人群開始騷動,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有個小夥子趕緊上去幫忙“周蕎姑娘,今天是吃啥啊?”
“野菜粥!”周蕎頭也不抬地回道。
“啊?又是野菜粥啊?”小夥子雖然言語上一副很失落的樣子,但是眉眼卻沒有半點不滿。
“從今天起,我們每日供應的食糧還得再減一半。”就在這時,張副將軍走了出來。眾人就像沒聽到一般,集體沉默。畢竟大家都知道了海船的事情,糧食減半就減半吧,隻要能活著出去就行。
見張副將軍講完了話,芸娘和周蕎這才親熱地招呼起來“喝粥啦,大夥都將碗筷拿過來喝粥啦。”
沐崢看到芸娘忙活的樣子,突然覺得她來山上似乎也不錯,認識新的人,融入新的生活,總比憋在家裡來得好。
這群起義軍挺有紀律,他們排隊候餐不爭不搶。芸娘看著沐崢望著自己,笑臉一紅,朝他招了招手。
沐崢上前,芸娘悄悄在他耳邊說道“我給你乘了一碗,裡麵還放了點點鹽。”
嘻嘻!
沐崢好像抱著她那臉蛋親一口。
倒不是為了那碗飯,而是稀罕她心裡掛念著他。
“你們在這山裡生火不怕被官兵發現麼?”沐崢看著那鐵鍋。
“怎麼不怕?”芸娘指著身後“瞧見沒?那下麵有個山洞,我們都是在裡麵炊食。那濃煙全都在洞裡,要一個晚上才能散去。”
“哈?”沐崢蹙眉,“那你豈不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