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未等石灰下令將城主斬殺,一柄鋒利的劍刃抵住她的脖子。
感受著脖子處傳來涼颼颼的感覺,石灰內心已經慌得一批,甚至連腳都忘了收回去,但她還是裝作平靜的轉過頭去。
畢竟在這種時候誰先慌誰先完蛋!
拿劍對準石灰的人正是位魁梧騎士,但他的胸前烙印著黃金圓環徽章,幾乎和她的項鏈一模一樣,其身上散發的氣息完全不是其餘騎士可以匹靡的。
這位一看就是個高級乾部啊!
騎士長看著麵前的女子心裡也拿不定主意,看著對方孤傲和有恃無恐的樣子,似乎絲毫不將其放在眼裡。
‘這個女巫!是篤定自己殺不了她嗎?!’
‘不!一定是自己的劍更先劃過她的脖子!’
再看眼同樣將利刃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詭異騎士,其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場幾乎將周圍的空間扭曲。
即便是拚命的想要壓製殺意,也無法完全壓製住那恐怖到家暴虐氣息。
這也是騎士長第一次感到恐懼,麵對怪物攻城之時他都未曾如此,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力量完全可以保護那頭肥豬。
但是麵對這個怪物,他似乎沒有那麼大的信心了。
石灰目光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她語氣冷淡
“你知道你對準的人是你們的皇女嗎?”
“哼,你要真是皇女,那麼就可以隨時通過血脈之力命令我,我們烈陽騎士團隻忠誠於皇族!”
騎士長此刻有些拿不定主意,皇室的公主他是沒有資格覲見的,所以他也不知道這位的真假。
但隻有一個方法可以確認,那就是其血脈的純度,真正的皇室血脈遠比那頭肥豬強上萬倍。
隻要真正的黃金血脈下達命令,那麼他甚至連思考和反抗都做不到,將會是完全的臣服。
“那麼······”
“跪下!”
隨著石灰對著他下達命令,騎士長脖子後的印記金光閃爍,幾乎是瞬間便跪倒在地,甚至連給大腦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這就是絕對的黃金血脈!
是無法磨滅的絕對命令!
“參······參見皇女!”
在這樣的絕對血脈威壓下,騎士長隻覺的自己徹底喪失了身體的控製權。
對方隻需要一句話,一個命令。
自殺吧!
那麼自己將會毫不猶豫地揮刀自刎!
‘我嘞個豆,還真有用!’
看著雙膝跪地的騎士,她剛剛甚至是有種對方在演自己的感覺。
怎麼會有人跪的這麼流暢,跪的這麼絲滑?!
“不······不可能!皇女大人,皇女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肥肉成長滿臉的驚恐,直至現在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麵前這位女子竟然是貨真價實的皇女!
他那笨拙的大腦此生第一次飛速運轉,不停回憶麵前這位皇女的信息。
很快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是更加的恐懼,乃至於是絕望。
“我······我想起來了!!!”
“你······呃不!您是,您就是那位逃跑的皇女!”
“希爾德·瑪麗亞第九皇女!”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麼的話一切就說得通了······”
“這一帶中唯一完美繼承血脈的黃金子嗣哈哈哈哈······”
說到這城主發出癲狂的笑聲,那尖銳刺耳的聲音難聽無比。
石灰聽著對方報出自己的名字和信息略微有些吃驚,但當聽到自己是逃跑的皇女後更是滿頭問號。
自己前身放著好好的皇女不當,非得逃跑出來當獵魔人,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隱約間石灰感受到了巨大的陰謀,而自己隻是落在蜘蛛網上的蝴蝶。
看著沉默的石灰,城主癲狂的嘲諷道
“殺了我又怎麼樣?”
“你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能逃到哪裡去,所有人都想要你的命!”
“殺了我也沒關係,很快你就會過來陪我了!”
“這就是你的宿命,誰讓你是······”
未等他將話說完,地獄騎士一劍劈砍下去,將其滿是肥肉的頭顱狠狠斬下來,他提著城主的頭顱在石灰麵前半跪下來。
“妹的,這是什麼俗套劇情,說話說一半給我腰斬,我!”
石灰臉色陰沉無比,氣的她太陽穴直跳,隻能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停的安慰自己。
對方雖然沒把話說完,但是說的也差不多了。
她扶正椅子坐了上去,同時吩咐那位騎士長將歐蕾那兩個人全部帶過來。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對方臨死前所說的話,明顯自己是在被整個皇族乃至整個國家通緝。
怪不得那個盧瑟城的城主和會長想要殺自己,原來這些人早就已經收到命令了。
而且聽對方的意思,自己雖然是最完美黃金血統,卻似乎有著十分蛋疼的另一重身份。
“唉······”
想到這,石灰隻覺的有種無力感,同時心中下定決心,必須能跑多遠跑多遠。